杨毅带着二十人返身救治伤员去了。
张新领着剩下的七十余骑追出十余里,又杀了乌桓几个人,吓得剩下的十几名乌桓骑兵纷纷四散逃窜。
乌桓人分散逃跑,张新没法再追,只能返身与杨毅汇合去了。
此一战杀了乌桓四十余人,而黄巾这边除了两名士卒实在倒霉,落马时摔断了脖颈以外,只有七八名伤者。
可谓是大获全胜。
“大帅。”杨毅押着一名乌桓人来到张新面前,抱拳道:“这人自称是乌桓王子,末将不敢擅专,还请大帅发落。”
张新看向杨毅,“其他人呢?”
“都补刀了。”杨毅答。
张新点点头,将视线挪到乌桓王子身上,见他衣着华丽,身上又多有宝石装饰,开口问道:“你是哪家大人的王子?”
“回大人,小人是汗鲁王之子。”乌桓王子的声线微微有些颤抖。
跟随在他身边的那些乌桓骑兵,都是部落里少有的勇士,可就是这样一支由勇士组成的队伍,竟被这些汉骑一个照面就打垮了。
从小到大,他还从未见过如此精锐的汉人骑兵。
“汗鲁王?你是乌延的儿子?”张新问他。
幽州乌桓一共有四部大人,分别是上谷的难楼,辽西的丘力居,辽东的苏仆延和右北平的乌延。
这四部大人各自称王,其中汗鲁王就是右北平乌桓的首领,乌延。
当然,他们这些王号都没有得到大汉朝廷的承认,纯属自嗨而已。
“是。”见张新识得乌延,乌桓王子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容,“大人既识得家父,便恳请大人高抬贵手,放小人回去,小人回去后必有重谢!”
张新闻言大喜,他正愁怎么收拾乌延,没想到这个王子就送上门来了。
渔阳西边是上谷的难楼部,北边是鲜卑素利部,南边的广阳郡是幽州刺史部,东边则是右北平的乌延部,可谓是四面受敌。
想要在渔阳安心发展,就必须要立威,但上谷难楼有九千余落,大概五万多人,以张新现在的实力,肯定是打不过的。
北边的素利实力稍弱,但也有两三万人,他也打不过。
至于南边的广阳郡。。。。。。张新还等着朝廷诏安呢,因此也不能打。
那剩下唯一的选择,就只有右北平的乌延部了。
右北平地狭民少,乌延部的人也不多,大概只有五六千人,是个很好的立威对象。
在路上的这二十余日,张新一直在想,等到了渔阳以后,要找什么借口进攻乌延。
黄巾经历了下曲阳之败,再加上这段时间的艰苦行军,士卒们早就没了战意,若是没有一个由头,强令他们在寒冬腊月进攻乌延,恐怕整支军队都会有崩溃的危险。
但是乌延必须要打,而且要尽快打,因为幽州刺史郭勋在四月份的时候战死,整个幽州现在还处于一种群龙无首的状态。
现在黄巾起义已被平定,朝廷定会重新派遣幽州刺史。
若是时间拖的太久,等新上任的幽州刺史到了,再征召四郡乌桓夹攻渔阳,到时候,张新就真的只能进山打游击了。
张新没想到,这个困扰了他二十多天的难题,竟然在此刻迎刃而解了。
乌桓人劫掠汉人,本就有错在先,只要利用这个王子,逼迫乌延起兵来攻,到时候大义在手,黄巾士卒必定死战。
可不要小看了‘大义’这两个字,从古至今,领军打仗,都讲究一个师出有名。
有名之师,士卒的士气高涨,民心所向,战无不克。
至于无名之师。。。。。。看看后世老米那自焚的大兵就知道了。
那乌桓王子见张新面露喜色,还以为是乌延的名头起了作用,不由笑道:“大人,缚太急,请小缓之。”
“死人何须在意缓急?”张新呵呵一笑,将男孩从马上抱下,指着乌桓王子问道:“小孩,敢杀人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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