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宁也不禁笑出声:“还有呢?”
“还有……每年在京中举行一场诗会,得胜者诗文便印在装有墨块的盒子上。”慕徐行掩唇轻咳:“压一压铜臭味。”
难怪遂州慕家军短短几年就进了中原,慕徐行敛财的手段当真层出不穷,富可敌国了,还愁招兵买马?何况,他的确处处为百姓着想。
对比之余,邬宁简直自惭形秽了:“你这算什么呢,劫富济贫?”
“不好吗?”
“好得很呢。”
邬宁敲了下案几,一锤定音似的说:“就这么办了。”
“项目”顺利通过,在慕徐行的预料之中,他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嘴唇,端起杯盏抿了一口茶,延和殿的茶水颇为苦涩,尤其微微凉的时候,慕徐行并不喜欢这味道,又捡了一块松软香甜的糕点吃。
“你饿了吗?”
“嗯……还好。”
他嘴角笑意收敛了三分,不复方才那般兴致勃勃。
邬宁有一点烦恼。
她这阵子在慕徐行身上可真是没少下功夫,就是块石头也该捂热了,可慕徐行还是一有风吹草动就往草窝子里缩。
养不熟可不行呀……
邬宁既然要对慕徐行委以重任,就必须确保他死也不会背叛自己。
“欸,瞧你吃的,都弄到脸上了。”
“哪里?”
慕徐行眨了眨眼,手背在嘴巴上胡乱一蹭:“干净了没有?”
邬宁本想哄骗他,撩拨他,用最直接的方式在他心口刻上自己的名字,但不知怎么的,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擦掉啦。这糕点好吃吗?”
慕徐行将盘子推到邬宁跟前:“挺甜的,配着茶吃刚好,不会太腻。”
邬宁拿了一块,一口咬掉大半,正如慕徐行所说,很甜。
“你也吃到脸上了。”
“少骗人,我才不会。”
“真的。”
慕徐行伸出手,蹭掉邬宁嘴角的糕点残渣:“看,我没有骗你。”
他的眼神难得毫无心事,清澈见底且透着一种非同一般的诚挚,像是在说“我绝不会骗你”。
邬宁不自觉的又想到慕迟,仿佛此刻浸浴在柔软明亮日光下的人,真的只是那个投生错了人家,埋没了天资的慕迟,不会欺骗她,亦不会背叛她的慕迟。
“陛下……”
“嗯?”
喜欢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可嫉妒却无法控制。
慕徐行非常抵触邬宁看着他,思及过往时,那略带怀念的目光。
“你,奏折批完了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
邬宁皱着鼻子,慢吞吞的下了地,不情不愿的去批奏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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