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们见此,立马扑上来阻止!
顾青桐被高衍兰压在身下,看得出来,这个高傲了大半辈子的女人,此时受了刺激,已经精神失常了。
她没有在第一时间踢开她,因为高衍兰就算再坏,也是长辈、是那个男人的母亲……
可就是一时的怜悯,让她眼睁睁看着刀尖直直刺向她的眉心!
“……”
“……”
混乱和高衍兰的尖叫声过后,周围一片安静。
她许久没有感觉到痛意,却有什么腥热的东西滴落在脸上。
她睁开眼一看——
映入眼帘的,是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
她视线上移……男人跪在她身边,眉头紧紧拧着,脸色苍白,额前的碎发垂落,被冷汗粘黏在皮肤上。
“傅总……”
周围的保镖担忧地开口。
血,染红了顾青桐的双眸。
“傅砚洲,你的手……”
那团血肉模糊的东西,是他的手……是被锋利的刀子扎头的手……
顾青桐看着他被刀片贯穿的手掌,竟还死死握紧刀子。
刀刃将他的手割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高衍兰早已吓得松手,躲到了鞋柜后面。
“傅砚洲,快去医院!”
顾青桐从地上爬起来,男人惨不忍睹的右手让她的心漏了一个洞。
“快送他去医院!快!”她小心捧起他的手腕。
血已经浸透整条手臂,男人脸上一层冷汗,痛得双眼半阖,身体的重量全部压在她身上。
顾青桐咬牙撑着,用尽全身的力气稳住他高大的躯体。
“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虞釉白完了,洲儿完了,湘湘完了,我也完了……都是因为你……”
高衍兰缩在角落里,不断重复着这些话。
……
傅砚洲的手伤得太严重,医院为他做了全麻手术。
“病人的手部神经损坏,需要进行康复治疗。但就算康复得很完美,手部功能也无法恢复到100%正常。”
顾青桐看着病床上还在昏迷的男人,其实她发现了,这几天他瘦了一大圈。
右手被厚厚的纱布包裹着,他脸上的棱角也更加分明了。
徐洋在床尾,为傅砚洲说了好多话。
“太太,傅总一直让我在国内调查虞釉白,就连您在科尔格拉的调查,傅总也派了人协助,为您打通了很多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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