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慕白正以一种很平静的语气讲述库房失窃之事。
宋怀恩“嗯”了一声,示意自己知道了,并没有要追究的意思。
非但没有要追究的意思,情不自禁上扬的尾调,还透露出窃喜,可能连宋怀恩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另一边,疾风重诺,按照张延光的吩咐,并没有把孙府前厅的事情告诉给林莺时。
孙仲战战兢兢等了几天,并没有大祸临头,高悬的心也落地为安了,派人去打听了一圈,才知道疾风已经离开端公府了,那日不过是狐假虎威而已。
库房里的东西林莺时并不敢私自挪用,宋怀恩那人阴晴不定,说不定哪天就要回去了,她把库房搬回来也是为了赌气。
在祖父寿辰之日,她特意给祖父选了一副迦南香嵌金寿字纹十八子手串。
“这些小金珠是我一个个拼的,眼睛都快瞎了。”她真不是故意卖惨,把小米粒大小的金珠,拼成一个“寿”字镶嵌在迦南木之上,属实耗费心神。
“皎皎,你有心了。”
林明川说完,视线越过雕花窗看向外面空荡荡的回廊。
提前半个月就开始往各府递帖子,也做好了大宴宾客的准备,可现在已经午时了,还是没有任何宾客登门。
林莺时低眉顺眼地坐着,看起来很是乖巧,若是昨日她不跟宋怀恩闹翻,或许局面会好看一点。
她跟宋怀恩和离的事情已经公之于众,官场上向来是人走茶凉,她父亲如今无官无职,自然无人问津。
疾风小声嘀咕了一句:“人不来,礼数总不能缺吧。”
“定北王到。”
全场人皆是一愣,尤其是主位之上的林明川,一扫之前的颓势,掸了掸袖口的褶皱,亲自去迎。
陆九昭明明只到了两个随从,却走出了千军万马的架势,府里瞬间热闹起来,实在是男人带来的贺礼太多了,每一件都价值连城。
来了八辆马车把巷子口堵得严严实实的。
宋怀恩的马车根本进不来,他在昭狱给孙仲罗织罪名,不知不觉就耽误了时辰。
看着林府的小厮托着锦盒有条不紊地往里送,慕白小声嘟囔了一句:“寿礼而已,送这么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聘礼呢,都妨碍通行了……”
说着说着,他就卡壳了,低着头不敢看宋怀恩嗜血的眸子:“属下知罪。”
在外面足足等了一个时辰,定王府的马车才算离开,宋怀恩的车队刚好抵达,朱漆大门就缓缓关上。
“端公爷,要不然咱们……”慕白试探性地问。
“敲门。”
侍卫硬着头皮叩击铜环,年轻的门房先生从侧边的小门里走出来,对着马车深深鞠了一躬。
礼数很足,就是说话有点不中听。
“我家大人说了,今日有贵客登门,怕唐突了贵客,暂且闭门谢客,还望大人恕罪。”
阴冷的语调从轿子里传来:“让你们家姑娘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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