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殊递给她一个白眼,抽搐的嘴角好似在说:姐妹,装过头了。
林莺时清了清嗓子:“伯父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你有什么搞不定的事情,咱们一起想办法,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爹,你别听她胡说八道,咱们吃饭去吧。”
家里请不起厨子,竟然是沈愈自己下厨。
她戳了戳沈月殊的胳膊:“你爹会做饭吗,别饭没有做好,
倒是把厨房给点了,到时候重新修缮,还要花钱,你没钱,还要跟我借钱。”紧接着,委屈巴巴地跟了一句,“你借的钱又不会还。”
“咱们俩认识这么多年,情义值千金,再说了,我凭自己本事借的钱为什么要还。”
林莺时咂舌,说出来财不外露这句话的人肯定没少在熟人手里吃亏,沈月殊自从无意中得知,她有两家钱庄,就很自觉地把自己带入到钱庄老板娘的身份,需要钱的时候,就直接去钱庄,厚着脸皮硬要。
她无数次想跟她割袍断义,可就是下不去手,沈月殊可是她唯一的朋友。
吃饱饭之后,林莺时一个人去宅子附近逛逛。
看着他们父慈女孝的画面,林莺时也怀念家庭的温暖了,在心里盘算着要不要把远在崖州的爹和祖父给弄回来,想到祖父那脾气还是算了吧。
她怕祖父去宋怀恩家里泼黑狗血。
盛京城说大也大,说小也小,这不没走了几步,竟然遇到了宋怀恩本人,还真是晦气。
宋怀恩身边还站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年轻女子,他低头吩咐了几句,那女人就进了院子。
“呦呵,忠勤伯还学人家金屋藏娇那一套呢,不过,你不觉得这房子太简陋了,配不上刚刚那位小姐。”
“林姑娘,是我。”
疾风只是换回了原来衣服,就连脸上的脂粉都没来得及擦洗,简直就是个人妖。
“你先把脸洗了吧,有碍观瞻。”
疾风愣了愣,疑惑地看向宋怀恩:“有碍观瞻是什么意思?
“她骂你丑呢。”
疾风瞪了她一眼,生气地把门关上。
出去的巷子只有一条,林莺时不得不跟宋怀恩同行,崖州知州事情她已经知道了,算是她欠宋怀恩一个人情。
“咱们不等疾风了吗?”
“你又要偷偷给他什么东西?你别以为给一点小恩小惠就能策反我的人。”
“宋怀恩咱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我。”宋怀恩算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上认识的第一个男人,当然之前也见过形形色色的男人,可那都是过眼云烟,她跟宋怀恩是实打实地交过手。
林莺时觉得“亦友亦敌”这个词就很适合形容两个人的关系。
宋怀恩耳根子一热:“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人吗,我凭什么要了解你,我跟你又不熟……”
林莺时的震惊直接表现在脸上,她印象中宋怀恩是冷漠寡言的人,怎么今天跟抽风一样,说了这么多话,还都是废话,核心思想只有一个:他不想了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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