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男人冷声命令。
“不放,咱们说好了生同衾,死同穴。”
张丽燕紧紧抱住男人的大腿,整个人都贴了进去,半边脸颊摩挲着男人的紧实的侧腰,双手也开始不规矩,沿着男人小腿肌肉线条,缓缓往上游走。
男人的喘息声明显粗沉了不少,张丽燕得逞地笑了……宋怀恩分明就是在欲擒故纵,演这么一出恩断义绝的戏码,不就是想让她投怀送抱,
她成全他。
左右她已经不是冰清玉洁的身子了,多一次少一次也没有什么关系,她既然要吊着宋怀恩三年,肯定时不时要给三瓜俩枣。
宋怀恩看着女人下作的手段,心里是难以自持的悲痛,他觉得眼前这个女子很陌生,也许这么多年,他喜欢的根本不是张丽燕这个人,而是他内心杜撰出来的一个完美无瑕的神女。
“滚!”他一点点掰开女人紧握的指尖。
“子期,我不相信你会伤害我,你心里明明是在乎我的。”张丽燕负隅顽抗,还想争取。
“松开我,除非你爹的乌纱帽不想要了。”
“你不用拿我爹来威胁我,我跟张延光没有半点父女之情,这么多年,我只是张丽景的一个替代品,你要跟我退婚,我回到家里也是难逃一死,
与其死在张延光手里,还不如死在你面前,这样你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我。”
宋怀恩冷漠地挑眉,在他面前玩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些手段,完全是关公门前耍大刀——自取其辱。
张丽燕也看出男人眼底的轻蔑,她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被压皱的裙摆,当着宋怀恩的面助跑,直直地撞院子里的一棵古树。
蹲在走廊上看戏的林莺时错愕地起身,对上了宋怀恩那双讳莫如深的眸子,她缩了缩脖子,面部肌肉有点僵硬,一时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
如今张丽燕生死未卜,她要笑的话,有幸灾乐祸的嫌疑;她要是哭的话,更不合适,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给张丽燕号丧呢。
她默默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女人,哭笑不得:“张姑娘,还挺有劲,树都快被撞断了。”
女人说完就抬头,
乌羽一般的睫毛扑闪着,对着宋怀恩竖了一个肯定的大拇指:“怪不得是你看上的女人,果然非同凡响。”
宋怀恩心头一紧,梦中走丢的小姑娘和林莺时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尤其是那小姑娘还没有名字。
当时林莺时还没来得及给孩子取名字,就被张丽燕打断了。
宋怀恩觉得自己肯定是魔怔了,才会做那种稀奇古怪的梦。
“来人呀,死人了!”负责清扫枯叶的小沙弥,看到躺在血泊中的女人,惊呼出声,这可是佛门重地,杀生都是不允许的,何况是死人。
几个大和尚过来,七手八脚地将张丽燕抬走医治,全程宋怀恩都没有插手,就那么冷眼旁观,好似张丽燕的生死与他无关一样。
这倒是让林莺时很意外,她以前觉得宋怀恩的恋爱脑已经病入膏肓了,药石无医,没想到人家竟然自愈了。
她倒还挺欣赏宋怀恩当断则断的勇气,一般的男人估计没有这个判断力和魄力,寒山寺的厢房半点都不隔音,刚刚里面的对话她全部都听到了。
她还以为这对狗男女会破镜重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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