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每一件不合理事情的背后,必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意识到自己越想越离谱,她匆忙叫停了这种荒唐想法。
把手里的东西匆忙交给东篱,就往父亲的院子浮云居走去,看着自家的牌匾被替换掉,父亲心里肯定很难受。
匾额坠落,就见证了一个家族的衰败。
父亲不在,她坐了一会把气喘匀,又往祖父的临风居奔去,一边疾走,一边想如何宽慰父亲和祖父。
她随便抓了一个小厮:“祖父呢?”
“老太爷跟老爷去正门口了。”
完了,祖父跟宋怀恩有隔阂,说不定还会因为匾额的事情打起来。
宋怀恩只说不打女人,可没说不打老人。
林莺时人在跑,魂在飞。
隔着老远都听到祖父嘶哑声音,好似跟人吵了好久。
刚好宋怀恩笑意盈盈地走过来。
那笑在她看来是挑衅,是嘲讽,
那眼神分明在说:让你不识抬举,我就拿你祖父开刀。
人急无智,她对着宋怀恩的侧脸就挠了一把,血淋淋的五道指甲印。
“子期,你过来看看匾额是不是要往右边一点。”祖父的声音依旧沙哑。
林莺时这才意识到她好像闹了一个大乌龙,听祖父的语气好像很开心。
“我觉得,这样就挺好的,父亲你咳嗽还没完全好,都在外面站了一个时辰了。”林居易声音里满是无奈。
老小孩,林明川这个年纪正是返老还童的时候:“你懂什么,这可是陛下御赐的匾额,当然要慎之又慎。”
林莺时决定以后要把“慎之又慎”四字作为自己的座右铭,绝对不能再像今日一样鲁莽冲动了。
可这些都是后话了,她现在看着上下悬挂的两个鎏金牌匾,
欲哭无泪。
宋怀恩竟然也为祖父求来了牌匾,还是挂在端公府牌匾之上。
鎏金的材质射得人眼睛疼,疾风眯着眼,欣慰地说:“以后再也没有人能欺负咱们了。”
林莺时看向男人那张俊脸上还在渗血的疤痕,当机立断拽走他。
看着携手离去的两人,林明川笑了,想他半生功勋,还以为老了要忍气吞声呢,好在皎皎有出息,拐回家一个宋怀恩,他又可以在盛京城扬眉吐气了。
“父亲大人,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宋怀恩狼子野心,包藏祸心……”
“咳咳咳……”林明川捂着胸口咳嗽不止,似乎要把肺咳出来。
林居易不忍心看老父亲再装下去,就让丫鬟扶他回去。
翠微居内,林莺时跟宋怀恩大眼瞪小眼。
“对不起,我跑的太急了差点摔倒,不小心抓了你的脸?”
她小声试探着宋怀恩的态度。
“嗯。”
“嗯?”是什么态度?宋怀恩这是要原谅她的意思吗?
他会这么好心?肯定有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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