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宋怀恩会理解的。”
只要是人生父母养的,都会理解为母守孝,可理解归理解,感情这种事可耽误不起。
张丽燕今年已经二十有三了,再过三年就是二十六了,成了老姑娘了。
再说了宋怀恩是什么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忠勤伯,深居帝心,什么样国色天香的女人得不到,会等一个老姑娘三年?‘
张延光也是男人,所以他懂男人,哪有什么深情不移,只是没遇到更合胃口的而已。
“守孝的事情你想都不想要,就算是宋怀恩可以等你三年,你自己等不起,女人的韶光本就容逝,你娘的在天之灵,也希望看到你有个好归宿。”
张延光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就是希望张丽燕能接受乔氏去世的这件事。
“爹,你别说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她紧紧抱着白瓷罐子,跌跌撞撞地往外走。
张延光朝着几个婆子使了个眼神,婆子们会意,紧紧跟在张丽燕身后。
等张丽燕回了自己的屋子,婆子们也没走远,就背着手立在门口。
这些婆子都是张延光新买进府的,只听张延光一个人的,无论张丽燕怎么哭闹,都无济于事。
一哭二闹三上吊,法子虽然老,可毕竟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好用着呢。
“娘,女儿一个人活着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随你去了呢。”她生怕外面的人听不到,嗓子都喊嘶了。
几个婆子对视一眼,
不约而同地翻了个白眼,她们也都是多年的媳妇熬成婆,这一套都是她们年轻那会玩剩下的。
张丽燕喊了一会,外面根本没人搭理她,气得摔了好几个瓷瓶,摔红了眼,就连乔氏的骨灰罐子都没有幸免。
白色的粉尘飘得满屋子都是,呛得她打了个好几个喷嚏。
为了掩人耳目,她把梳妆台也踹翻,还故意把敷面的白粉撒得满地都是,跟骨灰融为一体,不仔细看根本分辨不出来。
“来人,把房间打扫一下。”
院子里的丫鬟小厮都胆战心惊,几个嬷嬷身边还站着带刀的侍卫,一个个长的凶神恶煞,她们根本不敢往前。
“反了天了,我竟然还使唤不动你们了!”
“二姑娘恕罪,老奴也是奉命行事,老爷说了在大婚之前,二姑娘不许离开房间一步,至于吃食方面不用担心,到了饭点,厨房自然会准备饭食,一切都跟以前一样。”
要是一直被困在这里,她这辈子就真的完了。
“我要去茅房。”
“二姑娘,现在情况特殊,你就先用恭桶先将就一下,用完老奴给你提出去。”
嬷嬷手里提溜着一个全新的恭桶进来了,张丽燕反手把恭桶扣在嬷嬷头顶,趁乱想要跑出去。
可所有人都防着她这一招呢,没走几步就被人薅着头发拖了回来。
“这还怎么回事?成何体统。”清丽爽朗的声音响起,柳姨娘一袭月白色的对襟短袄,搭配短马面,还套了膝裤,不像个大户人家的姨娘,倒像个走街串巷的商妇。
莲心居的人齐刷刷地跪了一地。
张丽燕恶人先告状:“是这些刁奴限制本小姐的自由。”她还趁机踹了那婆子好几脚。
“姨娘知道你委屈,来咱们回屋,跟姨娘说说心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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