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找死。”大波浪卷急得脸红脖子粗,“就算你再能打又怎么样?你知道里面的邵公子是什么来头吗?得罪了他,你有天大的本事也别想在金城立足,跑吧,有多远跑多远,再不要回金城了。”
保镖冲到面前。
我吐出一口烟气。
保镖们定在当场,一动不能动,只剩下眼珠在惊慌乱转。
大波浪卷满脸惊愕。
“你,你真会法术?”
“说这是术也没错,只是算不上正经的法术,只能称为技。施术必夺命,我这人奉公守法,不会伤人害命,只能显一显这技了。这夜总会是你们花园子办的吗?”
“不是,老板是香港来的和义兴白扇,有洪门大底,园主借他这宝地种画场面。”
“你们园主呢?”
“园主去年上京,已经撑开场面,现在就我们三个姐妹还在这里留条线。”
我从兜里摸出一枚大钱扔给她。
“今天晚上你们就上京吧,不要再回金城。这个你拿着,跑海相逢是缘,以后有难可以拿这个来求我一次。”
江湖百花下九流,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无论是夜总会老板,还是邵卫江,都会把气撒到她们身上,不走就有死无生。
虽然用不着她帮忙,但她仗义出头,我不能扔下她等死。
大波浪卷拿着大钱翻来覆去地看了两遍,这才看着我说:“我叫卓玉花。”
“我记住了。”
我笑着摆了摆手。
大波浪卷咬了咬牙,掉头向后跑去,消失在尽头拐角处。
西装笔挺的矮瘦男人已经带着大队人马跑到近前,看到那些保镖的诡异状态,一时有些拿不准,挥手示意所有人都停下,独自上前两步,问:“兄弟跑海相客?”
我掸了掸烟灰,说:“你不配跟我叙这一层,让你们老板来跟我讲这个道理。”
矮瘦男人拱手道:“都是海里兄弟,不讲这道理也给个帆子,就问一句,里面的娇客损了皮肉没有?”
包厢里还打得热闹,狼哭鬼嚎的动静,震耳欲聋的音乐都压不住。
我淡淡地说:“现在死不了。”
“多谢。”矮瘦男人客气地道,“鄙人金城圈子客,大号汪必成,跑海人取了个笑号瘦猴,正经拜了龙老仙爷,兄弟想见我们老板,请先那报个海底,我也好通传。”
“我叫周成!”我晃了晃手里剩下的半根烟,“抽完之前,他要不来,我就走。再去上门求我,可就要讲别的道理了。”
汪必成还没接我这话头,他身后就转出一位来,冷笑道:“敢在福摩萨闹事,还想走?现在跪下磕头认错,我给你留个全乎!”
这是个矮壮的男人,鹰勾鼻子蛤蟆嘴,光膀披了件黑色的貂皮大衣,脖子上指头粗的金链子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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