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山兄!当初一别,到如今已有近一年,没想到我们还有机会再见!”高公子一反刚才在周麦面前的严谨平静,现在很是热情。
“子越!我何曾想到会有今日,见了你,仿佛那提刀杀贼的日子如在昨日。”赵仲山也忍不住唏嘘。
“是啊,想不到仲山兄当真卸甲归田了。年初侯爷无论怎们留也留不住你。”高子越边说边打量着屋子,又道:“这房子虽说布置的也算精致,哪比得上京城里的府邸,如今听说你还要亲自下田耕作,这要是让侯爷知道了,必定要说你几句。”可惜之意溢于言表。
“我只喜这凡夫般的生活,如今在这村子里,吃住都很好,衣不用好保暖即可,饭不用多果腹就行。今日子越来此不知有何事?”赵仲山听到了他话中对自己这个小家的嫌弃,内心有些不快,脸上却也只皱了下眉头。
“仲山兄,想来你也有听说了,朝廷大兵要远征安南,侯爷被任命为南征将军,执掌帅印,侯爷特意遣我来询仲山兄的意思,可否愿意再与侯爷一起,上阵杀敌?”高子越也是个聪明的,知道自己刚才情不自禁的表露了内心对赵仲山选择的不满,见赵仲山问也就开门见山的回他了。
“远征安南之事,这几日去镇上之时确有听说,只仲山要负了侯爷的意思了。经过几年和鞑子的刀枪争夺,如今不想再参与战事了。且子越你也知道我旧疾难好,我怕到了安南更是拖累了王爷,所以还请子越回去和侯爷转达仲山的话,就说仲山多些他的抬爱,只这幅身躯实在是担心拖了大家的后腿。”赵仲山回复的情真意切,一脸严肃,看起来没有半点虚假之词。
刘铺头和高子越深知赵仲山习性,知他是个说一不二,信守承诺之人,如今看他的架势是真的不想再从军了。
高子越听了紧皱眉头,其实侯爷并没有下死命令给他,只说尽力说服即可,如果赵仲山实在不愿意就罢手,不可强求。
想了一下,高子越还是劝道:“仲山兄,大丈夫理应效力于朝廷,更应该铁马戎革。窝在这小山村里,实在是委屈了你的雄才伟略。”
赵仲山听了摆一下手:“子越此言差矣,我本就是凡夫俗子,幸得侯爷赏识才有当日,窃以为子越比我要强上百倍,无论是舞文弄墨还是比枪耍刀,子越你远在我之上。有你在,我想侯爷不会担忧南征之事。”
听了赵仲山的夸赞,高子越有些飘飘然,他平日心高气傲,能入的眼的人没有几个,而赵仲山就是那几个之一。见自己尊敬的人能够如此夸自己,他心里还是很欢喜的。
只是,他更想与赵仲山并肩作战,于是高子越又给旁边的刘铺头使了个眼色,于是刘铺头也加入了劝说的行列。
可是无论二人如何舌生莲花,赵仲山都有理由来推脱,看天色不早了,赵仲山就问他们是否愿意留下来吃饭,几人顺便聚一下。
高子越和刘铺头都犹豫了一下,但是最终他们还是点了头同意了,他们心想酒桌上再劝劝,希望赵仲山还是能改变主意吧。
赵仲山又出了屋子和曹掌柜的聊了会儿,告诉他们正屋里的两位今日不走了,让曹掌柜先行回去,周麦从地窖里取出了熏野猪肉,还有自己酿的葡萄酒给了曹掌柜,让他捎回去尝尝,不能人家给送了一大车,自己啥都不回吧。
晚饭,赵仲山没有他进厨房半步,周麦不让的。她不想自己男人在昔日手下面前失了面子。冬儿烧火,周麦做饭,一共做了六菜一汤,给三个男人端上了桌后,自己就和冬儿在西胯间里吃了。
三个男人久未见面,又一起共事多年,加上喝了些酒,喝到很晚都没有丝毫停歇的意思,周麦无奈只得先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是周麦和赵仲山同床共枕后她第一次醒的比他晚的一日,见旁边的男人睡的正酣,鼾声都起来了,知他昨日必定后半夜才上床,不忍打扰他,蹑手蹑脚的起来,去冬儿的门看一下她的情况,却见小姑娘正在自己穿衣服呢。
想来另外两人被赵仲山安排到西胯间的那件卧室了,昨日她做晚饭就收拾了一下。
一直到吃完早饭,三个男人才陆陆续续的起床,刘铺头和高子越都一脸不好意思的称呼周麦嫂子,充满歉意的说昨日喝的太晚了,打扰了,还不忘夸她的手艺好。
周麦急忙摆手说没什么,让他们吃了早饭,那二人吃了早饭就告辞了。
直到此时,周麦才得功夫问赵仲山昨天什么个情况,听了赵仲山的叙述她心里一阵怕,急忙握住他的手道:“仲山,你可别去那安南打仗,那里遍布丛林,湿热难耐,不是你一个北方人能受的了的,而且那安南蛮子都野蛮狡猾,不必北方的鞑子好对付。”
赵仲山听了她的话愣住了,她一个足不出户的弱女子如何知道的这么多。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各位的支持!谢谢阿莉,决然的地雷。
77、第77章
赵仲山想到了;也就奇怪的问了:“小麦,你如何知道那安南的地势?”
周麦之所以那样说是心念念的不想让赵仲山离去;两人的关系刚甜的似蜜;如果再让他走了;再回来又不知何年何月,她不想独守空房的干等着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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