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袋里开始思考,为什么作为古代的男人,赵仲山却没有表现出来对女儿的不屑呢,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看到的第一个对女儿还如此好的男人。仔细想来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在战场上看过太多的生死,知道亲人的珍贵,而婆婆很明显是偏袒着大儿子和小儿子的,她还听说了一个版本,说赵仲山长的太俊了,不像他们家孩子,小时候就请算命先生来算命,赵仲山被说成命硬,还有可能会克死亲人。
所以孙氏对这个二儿子不是那么上心,可能还处处防着他,昨天晚上吃饭时候三叔家的堂嫂蒋氏还给她耳语,说这是她加进赵家十年以来见过孙氏唯一的一次和二儿子的手说了这么多话,她之前很少见他们两个说话,赵大牛夫妻俩对这个儿子也是完全放养了,管饭管住就够了。不过毕竟血浓于水的,看到赵仲山回来,其实他们内心应该也是很开心的吧。
不管怎样,看赵仲山这么稀罕闺女,是不是自己就不用给他生个儿子了,或者即使再生个闺女也无所谓了。
甩了甩头,周麦觉得自己现在想这些都还太早,确定了这个丈夫不是恶人,最多有些大男子主义,自以为是。这些都还好说,以后慢慢改造感化吧。
看到周麦心不在焉的在切菜,赵仲山忍不住提醒她到:“小麦,别切到了手。”
他不提醒还好,他一这么说周麦就一个愣神,菜刀竟然真的切了到了左手食指,血就往外突突的流,她后知后觉的叫了声,赵仲山早就看到了,已经起身急步来到了她身边,直接扯着她左手,凑上了嘴巴去舔伤口。
周麦被闪到了,她盯着胸前的这颗男人脑袋怔忪,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刚才明明两个人相隔几米,一个在烧火一个在切菜,她大脑还有功夫神游太虚,怎么不一会儿功夫,他就上来开始舔上了。
左手食指传过来的酥麻让周麦像触电般的急忙想撤回来,而赵仲山的手却扯着不放,过了一会儿也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他放开她的手,仔细的瞧了一下说道:“没事儿了,等下先包扎一下。”
没有听到周麦后续的声音,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周麦,被周麦的表情提醒了,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是多么让人尴尬。
腾地一下,赵仲山的脸竟然红了,虽然天色不早了,虽然厨房里没有点煤油灯,虽然他的肤色偏黑,但是周麦可以肯定她看到了赵仲山的脸红了。
“那个。。。。。。我们之前做弓箭时经常会刮破手,都是这样止血的,很方便也很快。”赵仲山脸红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解释,不过也是别扭的别过了脸不敢看周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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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一个大男人在自己面前脸红成这个样子,周麦觉得自己都没有必要脸红了,虽然她也觉得很难为情,她只能急忙低下头。
“那个……你在军营里做什么?”嘟囔着问完后周麦问完后就想抽自己嘴巴,现在是讨论这个话题的时候吗?
“做什么?” “做什么?”还好赵仲山反应的快些,急忙回到:“前几年一直在工匠营,就最后这一年在神机营。”
周麦的注意力完全被他话中的“神机营”给转移了,她知道明朝初期就有神机营,明成祖朱棣讨伐外蒙的时候就是用神机营的短炮把对方给唬住后再上骑兵,这是一个在明初很有效果的战术。
当然如果现在能又把火枪那是相当的威武,不过周麦想想,在这个偏僻的小山村,火枪最大的作用也只能打猎了,她来这么久还真没有见过作奸犯科的大恶人,这边最大的罪行估计也是不孝了,而拌嘴吵架根本也不能用火枪这种热兵器。
就在周麦神游太虚之时,赵仲山已经把她从厨房拉到正屋,找出了针线筐,捡了块碎步给她包扎起来,周麦是被他缠绳子时偶尔的用力弄疼了,才反应过来,这个男人倒是蛮细心的,突然那一刹那,她有点动心,无论前世今生,图的也就是一个知心之人。
给周麦包扎好后,赵仲山又叮嘱她:“这几天不能沾水,这几天的饭我来做。”
看周麦点头答应后他才转身进了厨房,留下自己坐在门口盯着院子里跳方格的冬儿和小翠,小翠是被李氏撵过来的,李氏的原话是这样子的:“你二叔刚回来,他家会做好吃的,你去找冬儿玩儿,他们要是留你吃晚饭你就在那边吃了。不留你再回来。”
赵小翠快九岁了,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平时的饭量也不小,所以平时周麦做饭看她在自家院子里就会留她下来,她也猜道李氏可能也交代过什么,可是看着小翠那瘦的前胸贴后背的身材,总是于心不忍,只是一个孩子,大人间的恩怨没有必要扯上孩子。
赵仲山做饭比周麦做饭还要快,不一会儿就端上了桌子,也是两个菜,一个炒白菜一个青菜。周麦充满期待的吃了第一口,真是太难吃了,他把卖盐的打死了吗?而且炒菜应该放油而不是这样干巴巴的。不过她脸上还是表现的很平静,倒是旁边的冬儿和小翠都把菜吐出来了,冬儿说了一句:“太咸了,没有娘做的饭好吃。”
心里给自己闺女竖起了大拇指,你说出了我心声。小翠因为是在别人家吃饭,倒也没说什么。
赵仲山也急忙尝了一口,然后他皱了下眉,“是有点咸,不过多吃点玉米饼,再喝些粥就行了。”
看来让这个大男人认个错是难于上青天,他爱面子这一点倒是完全遗传了孙氏的。剩下的三个人都默默的啃着贴饼,就着粥吃饭。周麦看赵仲山一个人吃菜太尴尬,偶尔夹一筷子,但都是偷偷的在汤水般的粥里涮一下才能下咽,她真的很佩服赵仲山,竟然面不改色的把两盘齁咸的菜一个人吃完了。
吃完饭后,周麦习惯性的领着两个女孩子出去遛弯,赵仲山奇怪的问她为什么吃完晚饭还要出去溜达一下,不记得她之前有这个习惯。
周麦也不知道怎么给他解释,给他说好消化估计他也听不懂,只能说这样肚子舒服些。
她带着冬儿和小翠刚出了家门,忽然想起个问题,她晚上要洗澡的,就又回头给赵仲山说刷完锅后多放些净水在锅里,然后再填把柴,等下洗澡用。自从陈氏买了木桶回来后,她再也没有偷摸着去山上洗澡了,自己家里洗着多舒服。
遛弯回来后,发现赵仲山在屋子里的煤油灯下看书,赵仲山看她们母女回来了放下了书,告诉周麦锅里的水放好了。
周麦记得听孙氏讲过,赵家哥仨只有老三赵叔河识些字,所以她疑惑的看着他手中的书,质疑的话却没办法问出口。
这个时候不能问“你怎么识字?”,更不能说:“你竟然识字。”那样对于眼前的男子都是一个怀疑。
看到周麦询问的眼神,赵仲山自动的解释:“之前是不识的字的,最近这几年在军营,操练结束后不打仗时,我们知事也是我们沧州府人,他会教我们几个认字。几年下来,我现在看书是没问题的,只是偶尔会碰见一两个字不识得。”
“哦,识些字总是好的。”周麦点头,然后就告诉赵仲山冬儿要先洗澡了。
赵仲山听了就去端水,把水放到木桶的半满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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