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扫了桑致空一眼,杜之梦低头轻轻的说了一句,然后就想用手去摸自己的脸上的那些肿块,虽然已经用药制止了它进一步的肿胀,但是现在的情况也是不容乐观。
“你的手。”眼看杜之梦的手就要碰触到自己的脸,一旁的桑致空忍不住的蹙眉迟疑的说了一句:“你的手不是刚刚摸过脚吗!”
他的声音很小但是杜之梦却听得一清二楚,瞬时整张脸就变的通红,浑身燥热,她一直以为桑致空没有看见刚才的事情,原来他一清二楚。
“脚怎么了?”或许是意识到杜之梦的尴尬,桑致空转身调转了话题,眼神开始集中到她裙摆下光着的脚上。
“踩在石子上了。”红着脸说了一句,杜之梦下意识的把脚往里面收了收,时间有一瞬间的静止,两个人都呆呆的坐着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我看看。”说话间,杜之梦就觉得面上一阵风袭过,自己的脚一凉,然后就看见桑致空半跪在她的面前,一只手握着她的脚放在膝上,突然间杜之梦觉得这个情况好暧昧,下意识的想抽回自己的脚。
“别动。”伸手制止了杜之梦的不配合,桑致空的手先是轻微的在她的脚底心按摩,然后慢慢的用力,杜之梦只觉得自己的体内有一股热气慢慢的冲上了头顶而后又渐渐的散发了出来,这种感觉很舒服,很惬意,感觉自己脸上的那些被蜜蜂叮蛰过的皮肤也不怎么难受了。
“好点了吗?”桑致空看着杜之梦脸上放松的表情轻轻的问了一句,然后说话间慢慢的转变了自己的手法。
“王爷果然就是王爷。”杜之梦一脸微笑,舒服的赞叹了一句,古代的王爷知识含金量就是高,居然什么都会,连足疗都会。
看着眼前认真的桑致空,心里突然觉得有一阵暖流溶溶的流过,很温暖很安心。
“那就起来去洗手吧。”桑致空平摊着自己的手,像是有什么不能忍受的污秽一下皱着眉头对着杜之梦说了一句。
极快的穿好鞋袜,杜之梦忍不住的蹙眉看着眼前的人,慢悠悠的说了一句:“其实人的脚要比手干净多了。”手什么东西都会碰,而脚则是天天包裹着,相比较而言,脚自然要比手干净多了。
“虽然是这个道理,但是心理上的感觉不一样。”桑致空扭头惊奇的看着杜之梦发表的这一干理论点了点头,话虽然很对,但是那毕竟不一样。
两个人蹲在河边认真的洗手,透过水面,杜之梦惊奇的发现自己脸上似乎是消了一些肿,用手轻轻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杜之梦惊奇的发现那些肿块真的是消失了不少,而且也没有那么疼痛了。
“谢谢你。”扭头看着一旁认真擦手的桑致空,杜之梦真诚的道谢,这一定是他刚才足疗的结果。
作者题外话:今天的三更,有疑问留言,错别字的事情就不要说了,它已经在我的脑子里刻上印记了。自己先汗一个,走了,上课去。
咦,我身上怎么还有颗痣?
桑致空微微一笑,对着远处招了招手,然后用手指着一个方向示意杜之梦看。
拨开眼前枯黄的柳条,杜之梦看见一条小船慢慢的向他们靠近,踏着满池的枯败的荷叶迎面而来,划开点点涟漪,送来漫漫清香。
德心殿,椅子上的桑致远微微的扭头,看着一旁被风撩起的纱帐,思绪慢慢的飘远,这么长时间不知道杜之梦有没有等的不耐烦,想到这里心里突然变得有些烦躁,急急的想要结束这次谈话。
“三弟在想些什么?”年轻的帝王看着在下面出神的人问了一句,其中的关切溢于言表。
“没什么。”收回自己飘远的思绪,排斥掉脑海里的人影,桑致远严肃认真的看着上面的人。
“三弟怎么没把未来的王妃带来给皇兄看看?”皇帝眯起眼睛开口,刚才已经有太监禀报说平王携未来的王妃进宫,但是为什么他没有带过来呢。
“她不知规矩,臣弟怕她冒犯了圣颜。”想起临出门的时候杜之梦的样子,桑致远的嘴角不自觉的挂上一丝微笑,心底的笑意从眼角蔓延了出来,一缕一缕的环绕在他身上,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坐在上首的皇帝看着下面的人,握着御笔的手有一瞬的松弛,这样发自心底的微笑他已经有多长时间没有看见了,似乎自从坐在这个座位上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这样笑过,每天夜里总是会梦到有人坐在这张龙椅上看着他狞笑。
“三弟,交代你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甩了甩头,忽略掉那涌上心头的失意,皇帝低头看着面前的奏折轻轻的问了一句,上面写满了一个人的名字。
“大哥,你要相信我。”这个称呼出口,桑致远有一瞬的失神,大哥称呼已经离他很遥远,遥远的不足以让他想起以往的时光。
一身龙袍的人似乎是也因为这个称呼陷入了某段回忆,微微扬起头看着窗外,眼神迷离,阳光照在束着头发的金冠上,反射出点点金光,让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皇上,臣弟告退。”桑致远回神,重又恢复以往的称号,他们的关系重新由亲密无间的兄弟变成了上下有别的群臣关系。
踏出德心殿,桑致远站在阳光下直到身体暖意融融才离开这里,拐弯的时候他回头望了望那座沉闷的宫殿,里面的人奋笔疾书,御桌上堆着奏折把后面的人掩盖,阴暗、无力、苍白。
“有时间多劝皇上出来走走,晒晒太阳!”交代了守门的太监一句,桑致远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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