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书恩笑了一笑,“柳妈,我没说不管他,而是要另辟蹊径。”
“莫非你有办法能找到他?”
夏书恩自信的点点头,“有。”
“那是什么?你快说。”
天色将暮,天边的浓雾渐渐弥漫开来,云层中的春雷隐隐炸响。
夏书恩眼望天上滚滚云雾,“那就是,等。”
一场春雨过后,蜿蜒在山间小巷的池塘中满布菱叶,把皖南的春色妆点的更加醉人。
太平猴魁是裴然殊最喜爱的茗茶,明明是入口醇香的香茶,他却越喝越不是滋味。
云同光用手支颐着下巴,坐在医舍门前,眼巴巴的望着从眼前匆匆路过的男女老少,他身形本就矮小,加上身姿神情,若不是满头的白发白须和满布皱纹的脸颊,像极了从大人那要不到糖吃的幼稚孩童。
整整五日,裴然殊的医舍由从前的人群济济变得门可罗雀。
一个满头冷汗、神色痛苦的年轻男子捂着肚子在街上蹒跚移动,云同光立刻眼冒精光,蹭的一下抢步过去,搀扶住年轻人,“哎,我一看你的脸色就知道你在急着找大夫,走吧走吧,我们裴大夫医术精湛,堪称妙手回春……”
谁知,不等他把话说完,那人仿佛听见了瘟神的名号一般,本就苍白的脸色又增加了几分惊恐,“不,不!我约了西街的刘大夫,不找他了!”那人大概是使出了十成足的力气挣脱了云同光的双手。
云同光垂头丧气的走进医舍,“唉,最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原先来找我们看病的病人见到我们的招牌都绕道走。”
“这可真是怪了,要是再继续这么下去,医舍就只能关门大吉了。”从来都是事忙心闲的裴然殊第一次品尝出,太平猴魁居然也有苦涩的时候。
他刚一声叹息,门外爽朗的笑声传来,“谁说裴大夫的医舍要关门了?”
裴然殊师徒一惊望去,是多日不见的穆金波上门拜访。
不同于过去见面就嬉笑怒骂的情形,云同光这回终于没有再嫌弃他,“你可知道来呢,就算不关门,我跟我师父两个闷都要闷死了。”
穆金波笑了笑,“那不至于,您老人家不是常抱怨人多事忙,如今没人来,正好清闲自在。”
裴然殊轻哼一声:“自在是自在了,可人家到处都躲着我们,换成是你,还清闲的了吗?”
“哦?有这种事?”穆金波神色讶异,显然是还不知道师徒俩的处境。
云同光懒散地躺在一张躺椅上,“你可倒好,窝在松溪坞的房子里,美酒喝着,小曲听着,清闲自在的是你才对,早把要做的事全抛在九霄云外去咯。”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在松溪坞也没闲着……”
穆金波正要详说,楚天阔那粗豪的嗓门震得三人耳朵嗡嗡响,“老东西,有什么事不会叫人传话去吗?非要老子亲自上门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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