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溪月安慰平初,“事情还没你想的那么绝,我还遇到过比这更危险的事,最后也一样解决了。只要我们还活着,就不算太遭。”
平初喉头哽咽,“你说的轻巧,你们都会功夫,两脚一蹬就飞走了,我什么也不会,能想什么办法?”
众人皆知他说的“两脚一蹬”指的是轻功,可轻功再佳,也没法像鸟一样遨游天空。
楚天阔最不喜别人在他面前说不吉利的话,平初刚一说完,就忍不住跳起来喝骂。
“什么‘两脚一蹬’?死人才两脚一蹬!哭,哭,哭!就知道哭!哭要是有用,你就给我哭上三天三夜,所有人就靠着你的哭走出去了!”
平初被他的虎吼吓得一怔,登时不敢再发出半点声音。
姜牧尘走到楚天阔身旁,好声规劝,“楚帮主别生气,他只是说说而已,没别的意思。”
穆金波瞧见大发雷霆的楚天阔,恰到时机的来嘲讽他,“说别人哭解决不了问题,那你大吵大闹就能解决问题了?”
便在这几人口角争执之际,忠伯叹了口气,轻轻叫了声以恒的名字,以恒一直紧挨着他,“爹,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如果有机会出去,我一定会告诉、告诉谷主,你没有背叛他,这一切发生的事都是因为我。”
忠伯的嘴唇变得和脸一样白,却努力挤出一丝笑意,“还是别了,他们没看见你,你出去了什么都不要说,就当、就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以恒紧握住忠伯的手,泪如雨下。
颜溪月眼看这对父子分离在即,心下凄然:“说到底,以恒也是因为我们才……”
忠伯转过头凝视着她,“姑娘的名讳,可是叫颜溪月?”
“是啊。”
“没错,没错。”忠伯看完了她,又去看以恒,忽然又问颜溪月,“那……颜姑娘可否婚嫁?”
这一问当真令颜溪月和以恒双双一怔,本来在一旁静思出洞办法的夏书恩听见“婚嫁”二字入耳,忙走了过来。
以恒神色囧极,“爹,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好问姑娘家这样的问题?”
“老人家可是有什么话想说?”
忠伯抬眼望见颜溪月身旁的夏书恩,又见以恒红了耳根,微微一叹,“可惜啊,可惜。”
忠伯怪异的举止令颜溪月回想起孟见之初次见到自己时,也是如他这般,“忠伯,怎么你跟谷主的态度都这么相似?他也是用奇怪的眼神盯着我。”
忠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直接对以恒道:“你可知,谷主是一定要杀死颜溪月姑娘的。”
以恒凝思片刻,“我知道的,公子是被颜大侠废了武功,所以谷主才这般恨他的家人。”
虽然他没说公子是谁,但颜溪月和夏书恩毒听得出来那是孟见之的儿子。
忠伯忽然面露微笑,“不,谷主也可以不杀她,除非姑娘愿意嫁给公子……不过,现在一切都不可能了。”他将注视两人的眼神瞥向以恒,“你说是不是?”
以恒的神情变得无比惊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我、我竟不知谷主有这样的想法。”顿了顿,又低声一叹,“也不可惜,真的。”
他是低头说下这句话,也不知他是在回应忠伯的感叹,还是在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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