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体型宛若柳叶的柳莺在鸟笼里上下跳跃,啾啾鸣声婉转悦耳,徐知县饶有兴味的逗弄这只柳莺。
一脸惊慌的陈捕头奔到近前,“大、大人,不好了,外头好多百姓押着梁老爷和郭管家到县衙来了,说是在育婴堂挖出好多尸骨,要大人出去审断呢。”
咕咚一声,徐知县从石凳溜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包师爷面色一沉,问陈捕头,“告状之人是谁?有没有夏书恩、薛天辰这两人在内?”
陈捕头愣了一愣,不知包师爷何以会问起他们,他还只当这两人是县衙惹不起的角色。“是所有百姓都一起来告的状,没见着师爷说的这两个人。”
脸如金纸的徐知县拔腿就朝自己后院跑去,“赶紧把金库转移,师爷,咱们快跑吧!”
包师爷一把抓住徐知县,怒目瞪视他,“一帮乌合之众,大人这就自乱阵脚,后面如何向舵主交代?此事暴露必有人从中作梗,咱们且出去看看,是什么路数?”
提到舵主,徐知县如遇靠山,被包师爷又哄又吓,稍稍安定下来。
待得他穿戴官服去县衙公堂时,外面围观的民众比之育婴堂门前多了三倍不止。
梁润昌与郭庆战战兢兢的站在公堂上,若不是一班衙役拦着,不知会被愤怒的民众如何对待。
六子和小安子被挤在门外的石狮子旁,见县衙里里外外都围得水泄不通,他们也没想到突然之间会惹出这么大的波澜。
两人望向夏书恩的眼神中殊有求肯之意,“大人出来了,咱们还是离开这吧,别搅和进这趟浑水。”
薛天辰的伟岸身躯挡在他们身前,“走是走不了了,只有进去的份,吃进肚子里的东西,还能吐出来吗?”
六子禁不住埋怨小安子,为了几口好吃的惹祸上身。
夏书恩知道他们心中所忧,就是不想重蹈福生的覆辙,于是宽慰二人,“今日之事,于所有人而言都是个意外,你们担心的事决不会发生。”
里面传出惊堂木击桌之响,片刻后,叽叽喳喳的人群才安静下来。
徐知县清了清嗓子,朗声道:“今早发生在育婴堂之事,本官已有所风闻,但究竟是何人第一个在花园发现的白骨,站出来!”
他这句话看似合理,实则是要探出是谁在暗中捣鬼,进而揪出幕后主导之人,好行私下报复。
外面的民众你看我,我看你,只记挂着收拾梁润昌,却浑然忘记是谁第一个发现了异常。
六子和小安子禁不住双腿颤抖,忙低下头,生怕被周围人认了出来。
其时,两人平时就是个衣衫破烂的叫花子,今日换上平常装扮,兼之又发生巨变,根本无人识得他们的面容。
六子的肩头忽然被人拍了一下,他吓得一个机灵,以为被人认了出来,回过头去,见是夏书恩在冲他微笑摇头,暗示他不必承认。
徐知县一连问了三遍,堂外众人接头接耳,互相望着,也没人说出个所以然来。
见此情状,郭庆也只知是小厮来禀报,那时后门就已经围了不少人。
徐知县传唤那名小厮上堂来,小厮一五一十的告知,又在堂上望了半天围观的人群,也没找出跟他因为两只狗而吵架的六子。
这时,人群里突然一个声音传出:“先别管是谁发现的了,育婴堂为何会有埋尸,难道不是重点么?”
徐知县心底一沉,站起身子朝堂外张望,意图寻出发声之人。
岂料,外面人潮如涌,这一声发出后,立刻就有民众跟上,要求徐知县立刻审问梁润昌。
徐知县焦急的看了看包师爷,站在一旁的包师爷轻轻点了点头,这徐知县才质问起梁润昌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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