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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感觉得到爱德华凝视着我,但我还是看着贾斯帕,只有他从不敷衍隐瞒我。
“是的,这是保护你父亲的唯一方法。”
我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我一定会很想他的,我会想念这里的所有人。”
特别是,雅各布,尽管想到这我的忧伤消失了——这还是很大的安慰——他仍旧是我的朋友。一个真正了解我,接受我的人,即使我变成了一个怪物。
我回忆着雅各布说过的话,在我攻击他之前辩护的话。
你说,我们的生命彼此属于对方,对吗?我们是一家人。你说,那是我们应该相处的方式。所以……现在我们终于是了,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不过,我不太想要了现在,不想。我回忆着更久以前,那模糊的虚弱的人类时的生活。想起最让我痛苦的记忆——没有爱德华的日子,一段黑暗到想把它掩埋在我脑海深处的回忆。我只记得我那时多希望雅各布是我的兄弟,那样我们就可以安然爱着对方而不会觉得困惑和痛苦。家人,但我从来没想过让我女儿代替我完成这个愿望。
接着我又想起来在那以后——多少次我跟雅各布说再见——心里暗自猜测他最后会和谁在一起,谁会让他变得幸福,在我对他所有的伤害之后。我也曾说过,无论那女孩是谁,她都不会配得上他。
我鼻子里发出嗤的一声,爱德华马上抬了抬眉毛询问的看着我,我只是对他摇摇头。
但无论我怎样忽略我的朋友,我知道还有一个大问题。山姆,杰瑞德或者奎尔有试过和命定之人分开吗,和艾米丽,琪姆或者克莱尔?他们做的到吗?和蕾妮斯梅分离对雅各布来说意味着什么?会是巨大的痛苦吗?
我脑子里残留的忿忿不平让我有点病态的开心,不是因为他的痛苦,而是想到可以让蕾妮斯梅远离他。要知道,当我才发现她有那么点属于我了的时候,怎么可能忍受得了让她属于雅各布?
门廊那边传来的脚步声暂时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听见他们都站起来了,走进大门。与此同时,卡莱尔拿着一堆鬼怪的东西从楼上下来——一条软尺和一架天平。好像我真的错过了很多东西啊,就连莉娅都坐在窗外朝房里望着,感觉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会是非常熟悉和无趣的了。
“一定有六了。”爱德华说。
“嗯?”我盯着罗莎莉、雅各布和蕾妮斯梅问,他们站在门口,罗莎莉抱着蕾妮斯梅似乎有点警惕,而雅各布则是彻底的烦恼着。蕾妮斯梅还是那么可爱,不过还是有点不耐烦。
“到时间给蕾斯——呃,蕾妮斯梅量身体了。”卡莱尔解释。
“哦,你们每天都做吗?”
“一天四次。”卡莱尔心不在焉的纠正道,朝沙发那边挥了下手,我好像看见蕾妮斯梅叹了口气。
“四次?每天?为什么?”
“她还是长的非常快,”爱德华在我耳边紧张地解释着,一只手紧紧的握着我的手,另一只手偷偷的搂着我,像是需要我的支持一样。
我无法把眼睛从蕾妮斯梅身上挪开,也就无法仔细观察他的神情了。
她看上去非常完美,绝对健康,肌肤像反射着阳光的大理石一样耀耀生辉,脸蛋像被玫瑰花瓣染了色似的。这光芒四射的美丽没有一丝瑕疵,当然,在她的生命里应该也没有比自己的母亲更大的危险了,应该不会吧?
刚出生时的蕾妮斯梅和一个小时前我见到的她,区别非常明显。但一个小时以前和现在的区别就有点微妙了,人类的眼睛是绝对看不出来区别的,但我们可以。
她的身体略微长长了一点,变得稍微苗条了一些;脸没那么圆了,起码变椭了一分度;小卷发在肩膀处又长了16分之一英寸。当卡莱尔拿着软尺量身时,她在罗莎莉的怀里配合的伸直身体,接着他量了她的头围。一个字都没记,什么叫完美记忆。(吸血鬼的记忆力非常好,不需要把测量出的数字写在纸上,也能记住——完美的记忆。)
我注意到爱德华的手臂抱我抱得有多用力,雅各布的手就有多用力的绕在胸前,沉重的眉毛在他深邃的眼睛上方纠结成一条直线。作为刚出生没几天的宝宝,她看上去却像一个正在学走路的孩子。如果这种生长速度继续下去……
对这简单的计算我吸血鬼的脑袋完全没问题。
“我们要做什么?”我惊恐的问道。
爱德华的手臂绷得更紧了,他完全理解我要问什么:“……我也不知道。”
“它在减慢。”雅各布艰难地说。
“我们还需要几天的测量来确定她的生长曲线,雅各布,现在我不能下任何结论。”
“昨天她长了两英寸,今天要少一些。”
“只少了32分之一英寸,如果我的测量是准确的话。”卡莱尔担忧的加了一句。
“那就不要出错,医生。”雅各布几乎是威胁的说,罗莎莉在旁边变得僵硬起来。
“你知道我尽力了。”卡莱尔安慰说。
雅各布长叹了口气:“我想那是我唯一能问的了。”
我觉得被冒犯了,就像雅各布偷了本来是我应该问的问题——还错误又粗鲁的发问。
蕾妮斯梅似乎跟我有同样的感觉,她蠕动着身体野蛮地把手伸向罗莎莉,罗斯俯下身好让她能碰到自己的脸。一会儿后,罗斯叹了口气。
“她想要什么?”雅各布发问,又抢了我的台词。
“贝拉,毫无疑问,”罗莎莉告诉他,她的话让我的心温暖起来,然后看着我:“你感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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