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念怔了下,忙解释道:“不是的,你误会了,我跟关先生不是那种关系…”
关沧海悠然地靠在椅背上,一副看戏的姿态,关铭没出声。
而姜琨就有些懵了,看着施念面前的餐点不禁笑道:“施小姐面前这十盎司的鱼子酱,一勺就是三千美金,师哥交代我去弄上船,搞了半天我一勺都吃不到。
还有师哥最爱的e□□eralda咖啡,我要没猜错,这可不是船上的吧?施小姐能喝上师哥自带的高级咖啡,我和沧海兄也只能喝一口bebourbon,这明显的差别待遇啊。
就这样,师哥你连人都还没追上?”
施念看了看自己面前的东西,又扫了眼姜琨和关沧海面前的,她的东西更加精致些,其他的她也看不大出食材的产地来,但显然逃不过这些吃惯山珍海味的公子哥们的眼皮子。
施念顿时感觉拿着勺子的掌心都有些微微发烫,她不敢去看关铭的眼睛,却听见他的声音从斜后方不疾不徐地传来:“我可不像你,用些小吃小喝的东西哄女人,况且,施小姐岂是那么好追的?”
虽然关铭的话中不正经的玩笑居多,除了姜琨,他们三个人都知道这种玩笑是不可能成立的,可给不知就里的人听去,就像关铭默认要追她一样,让施念的心跳“砰砰”加快,拿着勺子的手都有些僵硬了。
关铭清了清嗓子,怕她尴尬,缓和了一句:“早上凉气大,e□□eralda的咖啡暖胃,尝尝。”
施念顺着他的话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香味独特,让人回味,这是一款十分有味觉记忆的咖啡,而这个记忆刻上了关铭两个字。
施念用完早餐就打算回房了,临走时,她又看了眼那个小药瓶,关铭依然没有动,她还是忍不住把小药瓶拧开递到他面前。
当时关铭正在和姜琨商量今天白天代表团在船上的招待安排,看见伸到面前的手,垂眸的一瞬嘴角牵起一丝不明的弧度,接过药瓶,施念看见他把药喝了才起身离开。
她走后,姜琨没忍住私下问了句关沧海:“师哥和那施小姐?”
“没戏。”关沧海言简意赅地回道。
他和关铭从小长到大,虽然他这位辈份上的叔叔一直我行我素,但他相信关铭在大事上不会犯糊涂,跟这个女人扯上关系等于走上众叛亲离的道路,那个女人看着也是有分寸的,知道利害关系。
虽然关沧海一开始担心过,不过这两天他也想明白了,关铭估计对那个女人有些内疚,年少无知时撩人不自知,让姑娘把关远峥误当成他以身相许后又落得这个下场,在船上对她特殊照顾些也无可厚非,下了船终归是要桥归桥,路归路的。
后面一整个白天关铭都没有回去,施念猜他可能要陪着代表团那边,这几天也许都会很忙,所以施念也没怎么见到他。
有时候她甚至想,船要一直这样开下去也挺好,天涯海角地飘荡,除了不能见到妈妈,其他也没什么,回去以后自己要面对什么样的局面她想到就头大。
那天晚上施念睡觉前依然没见关铭回来,但是第二天早晨起床后,却意外地看见关铭穿着衬衫马甲坐在客厅喝咖啡看电脑,精神比起前一天好多了。
见施念出来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是:“到福冈了。”
施念有些诧异地伸头望了望阳台外面,这才发现船居然已经停了,她不禁问道:“什么时候?”
“早上七点靠的岸。”
随即施念便想到一个问题:“那今天代表团要离开了吧?你待会也会下船吗?”
关铭盯她看了几秒,没有说话,就在施念以为他默认的时候,他突然问了句:“想下去转转吗?”
施念有些诧异地说:“我没有护照。”
关铭将手边的一个黑色袋子放在茶几上往她面前推了下:“我让凯恩把早餐送来房间,不急,你有四十分钟的时间,过会我让吴法来接你。”
说完关铭将杯中最后一口咖啡喝尽,卡上电脑起身对她笑了下:“待会见。”
然后他便离开套间了,施念几步走过去打开黑色袋子,瞳孔骤然放大,里面是她的护照和证件,她甚至不知道关铭刚才是不是在等她醒来问她这一句,然而现在她觉得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个神,似乎没有他办不到的事,只要他想。
凯恩给她送早餐的时候,依然不忘给她一杯e□□eralda咖啡,她用完早餐又回房套上了驼色大衣,是那天在购物中心临时买的,船舱温度恒温的,她还没机会穿。
刚换上衣服没一会吴法来房间找她,依然站在门口没有迈进半步等着她,施念将口罩戴戴好跟着吴法下了船。
在海上飘荡了几天,终于能下船了,风轻云净,碧空如洗,完全陌生的国度,施念有些激动,心情像放飞的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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