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傻。吊谢广坤跟我老板怪】
输入法上的首个选项停在“一样”两个上。
合着不是受打击哭了,是看乡村爱情给自己看生气了。
遗朱不吱声,赶紧摁灭了屏幕,说话的时候鼻音挺重:“不困。”
瞿吹水冷笑着,抬手隔着纸巾下狠劲拧了他鼻子,跟嫌弃什么神兽似的来回摩挲着。
鼻端被捏的疼了,遗朱抬起手来就要拂开瞿吹水。
但下一刻,八仙筒就被瞿吹水塞进他鼻孔里了。
不学习+偷看电视剧+骂老板。
遗朱仰着头愣着看他,在心里盘算着他要发多大的脾气,不出所料,瞿吹水下一刻说话就像炮轰一样。
“饿不学,渴不学,困不学,吃饱不学,喝足不学,睡够也不学。”
“什么时候学?”
好吟,遗朱在心里赐名《吹水劝学》。
不过他这会儿正理亏,整个人都被笼罩在瞿吹水的身影下,只能垂着头弱声嘴硬:“做梦的时候。”
没成想这句正好被瞿吹水敏锐逮到,他提高了声调冷笑着诘问:“做梦的时候?”
遗朱也不是怕,纯粹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赶紧闭嘴不言,好像在瞿吹水的攻势下死的透透的。
结果瞿吹水下一句更难听:“信不信我让你连睡觉的空当都没有?”
没有王法了!
遗朱仰起脸锐评:“你比我爸还吓人。”
面前的瞿吹水像个铁面无私的判官,面无波澜地回应:“少攀亲戚,养子我都不收这么难养的。”
—
一来二去,遗朱只有在去模特训练营的时间才有喘息空间,虽然要六点多起床,但比起上五门令人精神失常的语言课,他还是愿意去练仪态。
瞿吹水给他报的班是训练营里的最高配,固定班制,拢共就八个人,还有三四个是博主,遗朱天天课到中途和几个同学凑到一堆听八卦,没几天全混熟了。
结果这八个人越来越难管,马上翻天了。
教仪态的顾老师眼见着马上要被他们拽入阵营,最后凭着自己强大的自制力缓过来点劲儿,发觉这样下去实在不妙。
所以他准备开始抓典型。
遗朱在八个人里还不算刺头,最恼人的是天天朝大家投喂狗粮的殷乘,纯瘤子。
他女朋友还天天给他准备着零食,怕他搁训练营走两步饿瘦了。
殷乘吃不完经常给大家伙分,有时候大福或者马卡龙到上课时间还没解决完,他就起哄让顾老师讲训练营八卦。
“顾老师聊点别的,聊点别的。”
训练营的客流量不小,周边又是寸土寸金,很多中产的缺德笑话或者风流韵事经常在这里流传,营里甚至有辞职不干的老师转行去当炸裂故事主播的。
但这回顾老师铁了心要治他们,摆出来架子说:“来,我上节课教的,拍动态的时候怎么提升镜头感,谁来表演一下?”
刚才还和遗朱哥俩好的殷乘一张嘴就是:“姜遗朱!姜遗朱!”
顾老师是个采纳民意的好老师:“来,姜遗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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