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暴躁地坐起身,木着脸看着不远处的桌上震天响的电话,烦躁得抓了抓头,走过去抓起电话。
刚结束夜间越野训练,躺床上还没到一个钟,哪个憨货大半夜的给他打电话?
户外月光落在人身上,赤裸的上身肌肉贲张,每寸都蕴含无尽的力量。
“谁!”粗嘎的声音直接爆出。
话务员扯了扯耳机,揉了揉耳朵,咽了咽喉咙,才敢出声:“方队,营外有人找您,说姓谢。”
姓谢?
他也不认识几个姓谢的。
混蛋谢定尧,大半夜找他干嘛?扰他好梦!
真想弄死他!
“知道了!”方赟暴躁地挂了电话。
话务员无辜地瘪扁嘴。
方赟抓起床头的短袖,短裤套上,抓了车钥匙,脚步震震地摔门而出。
庄严肃穆的军队基地大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库里南。
谢定尧站在车边,往里张望。
站在旁边的许漾,呼吸都很谨慎。
这几天,谢三爷面对人家小姑娘是浓情蜜意,满眼欢喜。
可人一不在眼前,脸又像以前一样沉得像铁,又黑又硬,随便投来的视线都能将人扎穿!
要命!
还大半夜把他从睡梦中唤醒,准备私人飞机,连夜从港区乘坐私人飞机到京城来。
谢三爷到底要做什么?
这几天不就在准备求婚事宜吗?
不是一切顺利,准备好了。
谢三爷是没挑到合适的黄道吉日吗?
可没挑到黄道吉日,为何要连夜飞来京城军区。
许漾很困,脑子有点不好使。
“哈——”许漾侧首,偷偷打了个哈欠,眼角挤出两滴湿润。
他眨眨眼,又打一个哈欠,嘴还没闭拢就听见一阵刺耳的刹车声。
许漾揉了揉耳朵,往门口看去。
闸门缓缓打开,一辆军用越野横停在门口。
驾驶座上的男人单手抓着方向盘,一手搭在窗沿,满脸暴躁地一吼:“不搞钱带动经济造福社会,大半夜来扰我好梦,是不是欠收拾了!”
卫兵一怔,刚斜了眼就遭人冷眼一瞪。
不让看就不让看,瞪什么瞪。
卫兵收回视线。
谢定尧朝人歪头,许漾赶紧拉开车门。
方赟暗骂一声,kao,是真大爷!
“啧。”方赟不爽地啧了一声,朝人嚷道:“等着。”
方赟把车开出,在路边停好,下车钻进了黑色库里南里。
谢定尧上了车。
许漾在外关了车门。
“什么事值得你大半夜的跑一趟?”方赟往背椅上一躺,闭目养神。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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