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试探着问了一声:“你怎么不问问王猛怎么样了?”
老皮匠若有所悟道:“这畜生,枪毙都行。干部啊,你是不知道,为了这个家,为了他们夫妻关系,我与这畜生都差点动手了。”
老皮匠两年前已经歇手不干皮匠活了,现在儿子被抓了,他又得重操旧业。
他似乎不想与许一山闲话,阴冷冷地看了许一山几眼后,勾着头去守皮匠摊了。
老皮匠一走,许一山才发现屋里还坐着一个老太婆。
她看起来非常老,脸上的皱纹就像一棵老树皮一样的,重重叠叠,千皱百折。
她看了看许一山,小心问:“你是干部?”
许一山嗯了一声,问她道:“你是。。。。。。”
老妇人叹口气,“我是老皮匠的老婆。”
许一山哦了一声,小声道:“您老有事吗?”
许一山不自觉地将称呼改成“您”,是他觉得眼前的这个老女人确实很老,比起他自己的娘,显得更老态龙钟。
他努力想将眼前的老女人与老皮匠联系起来,可是现实情况让他不禁心生疑惑。
老女人看起来比老皮匠老多了,老皮匠虽然年纪大,但看起来还挺有生气。倒是眼前的这个女人,身上有一股浓浓的垂垂暮气。
“我家儿子,就死在这个老不死的手里。”老女人似乎担心别人听到她说话,她将声音压得很低,还不忘四处张望。
许一山心想,老女人的话看似没道理,其实细想还是有些道理。
想阿丽年轻貌美,而皮匠王猛基本算是一个残疾。一个残疾人,就该想清楚,天鹅肉不会那么好吃。如果不是老皮匠花二十万做彩礼,蒋万里又怎么舍得将女儿嫁给小皮匠?
这一切的祸,都在老皮匠。
然而,老女人接下来的话,让许一山惊得差点跳起来。
“这老东西,是个吃屎的货。”老女人低声骂道:“哪有公公戏儿媳的啊?只有这个老不死的,才做出这种坏了门庭的丑事出来啊。”
老女人道:“干部,你是不晓得,几年前我就舀了一碗屎,一碗饭放在老东西面前,我问他吃屎还是吃饭,这老不要脸的,宁愿吃屎啊。”
老女人似乎下了很大决心,她对许一山说道:“干部,我哪儿王猛,本来就是个懦弱人,踩死一只蚂蚁都不敢的啊。他如今这样,都是被逼的啊。他没气出,只好把气撒在自己女人身上,这没错啊。”
许一山苦笑道:“错还是有错,怎么能把气撒在别人身上呢?”
“他是他老子,难道他还要去杀了自己老子?”老女人叹口气,眼泪啪嗒往下掉。
“到今天这个地步了,我也不怕家丑外扬了。干部,你可要给我儿做主。他做错的事,我老妇人给你赔礼道歉,只要我儿平安无事,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许一山看着她一脸的企盼神色,不想将王猛的结果告诉她。
老女人道:“如果不是有他这么个不要脸的爹,我儿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
许一山心里一动,问她道:“他爹究竟怎么了?”
老女人深深叹口气,道:“我家这老不死的,偷看儿媳妇洗澡呢。这都算了,我听我儿说,老东西还上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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