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鹤也在心里这样问自己。
如果没有爱过,他有很多机会可以和苏又菱在一起,可是他没有,因为他怕她伤心,应该是爱的吧?只是爱的不够深而已。
梁鹤的沉默让苏又琪的心一寸寸变凉,“我知道了。”
“又琪……”
“我们……离婚吧?”
“又琪,不,我不离。”梁鹤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人狠狠刺了一刀,痛彻心扉的疼,原来有些东西只有在即将失去的时候,才知道她的难能可贵。
“再给我一次机会,以前我混蛋,爱着你,却还想着又菱,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一次深爱你的机会,好不好?”梁鹤激动的从病床上坐了起来,后背传来剧烈的疼痛,他却只是皱着眉头,紧紧握着苏又琪的手不哼声。
苏又琪急忙将梁鹤按回床上,满脸担忧和责备,“你不要命了是吗?”
梁鹤目光殷切的看着苏又琪,“老婆都快没了,还要命干什么?”
苏又琪给梁鹤拉被子的动作顿了一下,严肃的神情松缓下来,眼泪滚滚落下,“这个时候了还贫嘴。”
梁鹤知道苏又琪这是心软了,继续装可怜博同情,“又琪,我背疼,好疼。”
“活该。”苏又琪嘴里这样说,人却已经转身准备出去喊医生。
梁鹤急忙拉住她的手,“你在这里陪着我就不疼了。”
“……”苏又琪。
三天后
苏又菱的后事都处理好了,骨灰埋在桐城最好的墓园,万芊和单傅瑾以女儿和女婿的身份刻在苏又菱的墓碑上。
这天下着滂沱大雨,天空一片暗沉,单傅瑾没让万芊去墓园,雨下的太大,怕她淋湿生病。
可是万芊还是病了,发烧,医生说是情绪太过悲伤,加上下雨降温,感了些风寒所致,因为怀孕不能打针吃药,只能用物理降温。
单傅瑾用酒精兑了水给万芊擦身子,额头上的冷毛巾一个接一个的换,在床边陪了万芊一天一夜。
万芊醒来的时候,单傅瑾站在阳台那边接电话,他察觉到背后注视的目光,没说两句就挂了。
单傅瑾来到床沿坐下,宽大的手掌放在万芊白皙的额头上,“不烧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万芊摇摇头,之后又点点头,嗓音干涩发哑,“浑身没劲。”
单傅瑾端起旁边的温水,一勺一勺的喂万芊,“一整天没吃肯定没劲,先喝点水,一会儿我下去给你弄点粥上来。”
单傅瑾给万芊喂了粥,一边给她擦嘴一边说:“再睡会儿,醒来就有劲了。”
“睡不着。”万芊拉住单傅瑾给她擦嘴的手,“这几天你都没去公司,没关系吗?”
“有贺晨在,没事。”
“我看你刚才接电话了,你有事就去忙吧,我已经好了。”
单傅瑾想到刚才那个电话俊眉微微蹙起,“电话是韩冰打来的,单立渊想见我。”
“那边还没处理好吗?”
单傅瑾将万芊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嗯,人证物证都齐了,只是他时不时发病,清醒的时候说他精神分裂症一直没好,指使张辉杀人的时候正发病,精神不正常,法律上对于这种情况是可以不用承担刑事责任的。”
“啊?”万芊有些难以理解,更有种有气无处出的憋屈,“怎么可以这样?几条人命就凭他几句话就可以无罪释放?”
单傅瑾宠溺的揉了揉万芊的额头,“睡吧,这些交给我处理,我不会让他得逞的。”
“可是……”
“听话,嗯?”
“好吧。”
“乖,睡吧。”
万芊整个人还有些晕,喝了点粥,胃舒服多了,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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