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人走了,鹤禅渡一把拉起关醒,把汗津津的头凑到关醒面前,露出一只睫毛湿淋的眼,目的很明显。
没有毛巾,关醒就用袖子随便蹭了蹭,一边蹭着一边看篮球场。
“看什么呢?”
关醒回过神来,看着鹤禅渡黑黢黢的一只眼,摇了摇头:“没看啥,给你找水呢。”
关醒余光看见脸很臭的楼逍往闻稚的方向走去了。
周五的晚上,放学铃声打了,关醒迟迟不收拾书包,等鹤禅渡站在他面前了,他还悠哉悠哉的给笔换芯。
“你今天先走吧,我约了人”。
鹤禅渡的笑意和耐心立马没了,手撑着关醒的桌子,把他卡在椅子上:“约了谁?”
关醒艰难掏出上一次月考的语文卷子:“约了闻稚,让他给我讲讲语文。”
鹤禅渡放下书包就要坐到关醒旁边,不忿道:“我是死的吗?哪一题,问我!”
关醒翻到卷子的背面,指了指作文上的数字提示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作文分数还没我的高吧?”
鹤禅渡的语文成成绩其实不错,在班里都是排前五的分,否则他也不可能是年纪第一,但相比于他的其他科目,语文成绩却是里面排名最低的,明明阅读理解做的不错,但作文就是写的拉跨。
关醒看过鹤禅渡的文章,总觉得他的论述太硬,像是在根据数据或是概率写实验报告,少了人情味儿。
“既然我语文成绩不好”,鹤禅渡一屁股坐在关醒旁边,一双长腿贴着关醒抢空间,然后又打开书包找到自己的卷子拍在桌子上,:“那我也要听,好好补补课。”
关醒盯着鹤禅渡寸步不让的眼神,半晌挑了挑眉:“好的,十分欢迎。”
闻稚站在三班门口不敢进,看着班级里坐在第一排背挺的很直、齐刷刷望着自己的眼睛,一双真诚友好,另一双曾是被贸然侵犯了领地的凶悍不耐。
“进来呀闻稚”关醒笑眯眯招手。
闻稚怯怯笑了笑,进来后想去关门,关醒阻止了他:“别关了,外面凉快,刚好透透气。”
闻稚顶着鹤禅渡眼神的压力,颤巍巍的坐在了两人的对面,他掏出准备好的卷子,慢慢展开,实在没勇气问关醒为什么鹤禅渡会在这里。
闻稚像个负责的小老师,带着两人一起分析作文题目,就是太胆小了,眼睛只敢看关醒一个人,声音也很小。
关醒听不清,只能凑进一些听,没听几句身子就一歪,是鹤禅渡把关醒的椅子往自己这边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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