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之掏出一把铜板,又拿出一包细细的针。他先走到露出在门外的柱子边,导真气于手,生生往两边的木头大柱子里各打进去左右各三根细针。
接着他移步到门前,蹲下来,在门前的地上打进去七枚铜钱。
细针破了定宅柱的防护之气,眨眼功夫风就吹得大了,整栋宅院里显得风四起。
屋大不藏风,风的流动吹走不少盘旋着的生气,荷花池里的荷叶霎时蔫了三分,仔细看树叶子的绿意也黯淡沉涩了不少。
地上七枚铜钱,则是辅助的性质,为风水局托底,引来阴气为煞气做盘。
至于煞气哪里来?
景行之表示并不为难,景家的荷花池子够漂亮,夜里也能看到清澈水里悠悠游动的鱼儿。所以,荷花池子通的活水!
街巷的大部分水道,会隔几年更新,记载在县里的地理志上。小秀才爱看书,地理志自然是看过的,根据小秀才的记忆来看,景为之宅院所在的水道,连通了外面河道的分支。那是条大河,年年暗流都会带走几个人。
在门口布置了一番,景行之又越过前门,在住宅主卧前同样用细针和铜钱做了暗局。宅院本身风水为主,这两个一外一里的小暗招,放大了宅院风水格局噬主的一面。
将最后一个铜板埋进地里后,景行之几乎能感觉到一阵阴风在身侧涌动。
阴风里夹杂的阴气和煞气让景行之眉头一皱,这还是头一回这么有人招惹他这么狠,也是景行之第一次动手这般狠厉。
景行之想了想,分别去了一趟下人房和景为之儿子景大宝住的处所,在他们的住处外作了防护。
他这回下手极狠,怕是一晚上就能出结果。这样的风水局下,同住在宅院里的人不免要受影响。
景行之忙完,就提步离开,回客栈。
他走后不久,空中闪过一道闪电,紧接着又是雷声阵阵,下起了雨。
景为之睡得迷迷糊糊,忽然觉得冷,抬脚踹了下兰草:“太冷了,去拿床被子来!”
他们家雇佣的下人只有厨郎夫妻,住宿这种小事是自己来忙的。
往常景为之自己会起来,不过是拿床被子的小事。可今天白日去了一趟景家村,兰草一溜烟跑了,留下景为之自己挨打,可算是让景为之明白了兰草是个靠不住的。嘴上说着他如何如何重要,却是只能同甘,不能共苦!
景为之白日里被打得有多惨,如今心里就有多嫌恶兰草。要是兰草当时肯帮帮忙,他怎么会被打得那么惨,说不得两个人都能逃出来。
景为之踹了一脚,兰草还是没动静。景为之身上去摇她:“起来!去拿被子!”
“唔,我头晕。”兰草觉得自己脑子昏昏沉沉的,根本不想动。
可景为之听了更生气了,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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