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衣盛事,共点花魁。
小七妹却诧异地呢喃了一句:“麻衣杀我……”
这是二傻呆,呃,也就是昨日伍叔从河里救上来的羊报水吏嘴里曾念叨的。
麻衣?
究竟是不是这封请柬上所说的“麻衣盛事”?
但此刻已经没法细想了,小七妹骑上了县衙里的溏马,在邓婆婆的指点下插旗背包,与邓婆婆请来的本地人一起,从县衙追了出去。
溏马,能下水游泳蹚水而行,能爬山过路耐力极好,唯独一个缺点,养一匹这样的马,所花费的开支,能养二十个普通衙役。
白塘县衙有三匹溏马。
“我儿说,白塘县自古以来便是洪灾易犯之地,需得居安而思危,宁养闲马,不养闲人。”
否则何至于县衙里最重要的16人在河道里全体覆灭。
“另外,老身请罪,”邓婆婆将衣襟一提,跪倒在赵煦面前,“今日清晨,老身代我儿写了休书一封,将我那知书达理的儿媳及孙子孙女赶回了娘家,恳请钦差大臣怜悯,在事了之前,不要惊扰她们。”
骏马疾驰,蹚水而行,小七妹找回了在三七观的野外驾驭野马狂奔的滋味。
白塘县说起来只有三镇五区,却分布极广,沿途不乏有尸身浮在水面上。
布衣短衫,还有些是光脚,尽是穷苦百姓。
领路的人没见过钦差,再加之也没见过这么小的钦差,言谈间反而不见拘束。
“大人,和你同行的小娘子是什么女官?”他问,“太皇太后身边的女官又是做什么的?也和朝堂的大官一样么?”
小七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又想一想赵煦那弱风扶柳的身姿,不由得点头:“嗯,女官可累了,不但要替太皇太后办事,还得照顾太皇太后的起居。”
“难怪那位女官瘦得,不过也真是好看。”领路人说。
小七妹忍住了笑,一本正经的点头应和:“嗯,对。”
领路人又问:“那像你这么小的太监,是几岁的时候割的?”
割?
小七妹果断地说:“三岁。”
领路人一副好怜惜的样子:“那你被割了那块究竟疼不疼,若是要解手又该怎么解?”
“呃……嗯……”小七妹难得地支吾了起来,“大概就是茶壶漏茶的感觉吧。”
“哦,”领路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又接着问,“茶壶漏茶又是什么感觉?”
小七妹:“下次喝茶,你往自己身上淋淋看。”
好在领路人虽然话多,但确实是本地通。
她们很快追上了一路,又紧接着追上了另一路。
追到第三路的时候,这辆马车里除了米面衣物,还挤着个温柔的女子,同行的还有她的一儿一女,护送的是两个同乡的衙役。
温柔的女子在车里听到领路人的话后,从衣物中探出头满含希望地问:“是不是找到他们了?老夫人她怎么样了?”
小七妹的视线从她一双儿女的头顶掠过,只能拱手说:“夫人珍重,请在家中静候佳音。”
又捡了块石头在手里,对护送的两名衙役咪咪笑着,将石头握成了碎渣渣,接着才从怀里摸出根金簪捏成一团金子,又一分为二的递了过去:“两位小哥辛苦,请将夫人送到后立刻回衙署。”
找到第四路的时候,正好遇到有人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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