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苒洗完澡出来,问廖句与季意:“你们谁先?”
“我我我!”季意急吼吼就往主卧冲,就像迫不及待入洞房的新郎。
忽然,季苒脑中警铃大震,他喊住季意:“等一下!”
季意刹住脚:“?”
季苒提起嘴角一笑,返回主卧卫生间,打开窗户,按下换气按钮。
季意捂着鼻子探头探脑,“你拉屎了?”
“……”季苒冤枉,“没有!”
“那你换什么气?”
季苒却没回答,他是想将自己留在浴室里的气味赶跑,防止“邱鹿”想入非非……其实也没什么,就洗发膏与沐浴露的香气而已,但他患了“被暗恋妄想症”,完全不觉得自己此举有什么错。
走之前,他还要千叮咛万嘱咐:“这是我叔的浴室,你只能在里面洗澡,不能干别的事,知道吗?”
季意心想这就是我的浴室,嘴上问:“浴室除了洗澡还能干什么?”
季苒扫了眼他的白斩鸡身材,暗想:难道邱鹿还没发育?那我可不能说破了。
他便说:“你不能在里面拉屎,这是对我叔的不敬,知道吗?”
季意嘴角一抽:“……知道了。”
关上浴室的门,季意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感慨万千:我的梳子,我的牙刷,我的香波,一切都没有变,以前不当回事,如今却看一眼都奢侈。
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扒光,季意美美的洗了个澡。洗完澡他蹲在洗脸池旁,手指触到一块墙砖,往里面推了下,嘎达一声,墙砖被挤压进去后,接着往外弹出三四厘米,露出空心的缝隙。
原来这是一个抽屉小机关,房子装修的时候季意专门让人设计的,为了隐蔽地放置重要的小件物品。
季意抽出外表与墙砖无异的抽屉,入眼是一片金灿灿之色,里面放置的赫然是五根摞在一起的金条。
这就是季意的终极家当了,连季苒都不知道他还藏着这样一小片宝贝。假如哪天破产了,有它们,叔侄俩也不至于喝西北风。
居安思危,季意很早以前就学会了。只是没想到,还没破产,自己就先翘辫子了。
季意苦笑一声,这时听到敲门声:“还没洗好?”
季意连忙把墙砖推回去,金条藏好,开了门,沈刻上穿一件宽松t恤,下穿大裤衩,整个人透着慵懒闲散,他上下打量季意,仿佛在确定他没干什么不得体的事。
季意不由得再起那次“偷银行卡”事件,汗颜:“干什么?”要是自己真揣了根金条出来,沈刻不得直接把自己扭送警察局?
“没什么。”沈刻淡淡从季意白得晃眼的胳膊腿上移开视线。
跟季苒廖句打声招呼,大家便各自入寝了。
季意自认跟沈刻已经很熟悉了,彼此面上都很淡定,至于心里,就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了。
前半夜,季意还算老实,但到后半夜,他翻个身,迷迷糊糊忘了跟人睡一张床,伸手把沈刻当被子抱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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