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嫽也斜着眼“所以崔主事是想告诉我,你每天坐在这里,乃是为了喝茶?”
当她是三岁小孩子呢!
崔绍笑着道:“下官为了在这坐着,每日要多付三倍的茶钱,就算是再好的茶也实在不划算。”
舒嫽不欲与他打哑谜,开门见山的道:“所以崔主事再三邀本相前来,所为到底是何事?”
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本相非要治你个以下犯上不可。
崔绍没有答话,眼神缓缓转到了珠帘之外,伸出一只手,将帘子拨开一条缝“相爷可认得那人是谁?”
舒嫽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只见花红柳绿中,一个中等身材穿着宝蓝色锦缎长袍的男人,正被人引着向二楼走去,这人她自然认得,便答道:“礼部侍郎陶简,你的顶头上司。那又如何?”
舒嫽其实想说你们礼部这眠花宿柳的习俗可谓是一脉相承,又觉得自己这样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太不地道,于是咽了回去。
崔绍喝了一口茶,方才道:“正是陶侍郎,而下官之所以在这里守着,乃是因为下官的运道不好,刚一到职就碰上了案子。”
话说到这份上,再不知道他的意思,脑子不好的怕是她自己,舒嫽于是道:“你是想说,你碰上的案子,与陶侍郎和这花楼有关?”
茶杯‘嗒’的搁在桌子上,崔绍道:“相爷英明。”
第4章(修)
原来崔绍任职礼部,甫一到任自然要上上下下整顿一番,前些日子清点各地方的贡品时,发现早年间的贡品少了几样,询问手下小吏,要么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要么回答的的漏洞百出驴唇不对马嘴。
这样的情况,只有可能是内部的人所为,而他们之所以冒着看管不严的罪责也不敢对崔绍说出实情,则说明这个人的官职,至少要比崔绍高上些许。
其实这种事情,可大可小,有人帮着遮掩一二,或许可以蒙混过关,可若是遮掩不住,东窗事发,出来背锅的只可能是他这个主事以及手下诸人。
舒嫽看他一眼:“所以你就顺藤摸瓜查到了这里?”
“有一个在礼部多年的小吏向下官透露了些消息,下官又发现陶大人长时间以来与这里一个叫锦娘的花娘交好,所以想来碰碰运气。”
“即便如此,你如何能够证实确实是陶侍郎盗取的?”
陶简是否将贡品送给了锦娘另说,即便是真的,又要如何取证?闯进人家闺房里搜么?
崔绍道:“下官才疏学浅,但也有些微末伎俩,能否拿到赃物是我的事,只是不知舒相愿不愿意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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