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一刻他才明白为什么沈清夜会回老宅,而不是延江那个寸土寸金的地方买下的别墅。
独栋别墅是好,只是那里司言有太多机会逃离,可如果她在老宅就没有。
老宅在郊区,沈氏集团早已买下整块地皮,外人没有允许进不来,里面的人就更出不去了。
司言一旦进入老宅,这里便成为一个华丽又巨大的囚笼,将她彻底困住。
韩哲意识到这点,只觉有双无形的大手勒住了他的咽喉,在耳边令人面红耳赤的淫靡之声中越嘞越紧,以至于已经有些喘不过气。
他抬手捂住胸口喘息了几口气,紧蹙着眉头脚步有些踉跄地走到距离卧室三米远的位置,倚靠在墙壁等这阵声响结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现在的时间前所未有地漫长,等到卧室内传来一声长长的低吼,那一刻只觉仿佛已经过了一个世纪。
韩哲在这时候抬脚往卧室走去,本打算趁沈清夜发泄完劝说他,却不料抬脚的时候听到了一声惊恐绝望的哭喊。
放开我。
司言就是在那声低吼中醒来的,当她恢复意识的刹那间,身体便条件反射地挣扎起来。
她不愿再去感受被沈清夜精液占据子宫的滋味,可在挣扎的下一秒,她的眼睛便被一只颤抖不已的大掌牢牢捂住。
视线被遮掩,使得子宫被灼热的精液一点点塞满的感觉更为清晰。
噩梦再度来临,自内心深处涌上来一股绝望的恨意,瞬间侵蚀掉她的名为理智的神经。
杀了我,杀了我
被恨意占据理智的她手脚并用开始拼命挣扎,歇斯底里地怒吼着。
嘶哑嗓音里透出的那种深入骨髓的绝望以及滔天的恨意,即便离得很远都能感受出来。
现在的她就像是失去水源濒临死亡的鱼,即使知道在一步步走向灭亡,纤弱的身体却还是迸发出一股充斥着绝望的力量去挣扎。
可任由她不断挣扎却始终挣脱不开他的桎梏,甚至两只挥舞的手先后被他铁钳似的大掌扣住。
沈清夜不想在司言眼里看到那种,比刀子生生扎进心脏更令他痛苦的浓烈恨意,于是遮住了她的眼睛。
只是那声嘶力竭的嘶吼,却源源不断钻入他的身体里,变成一双双血淋淋的手,将他已经被千刀万剐的心不断揉成一团随后再次凌迟。
脑袋里仅存的理智化为小人在不间断在告诉他,放了她,否则她会更恨你,可他不要!
都说爱情十有九悲,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他不要被她忘记,不要看着她走向别的男人,不要看着她依偎在别的男人怀里对他浅笑。
就算身处的地方是布满痛苦绝望的无间地狱,他也要将她拽下来,一起享受那种窒息的滋味。
他想这样即便是在地狱也算是天堂吧!
在这样不容挣扎的禁锢中,渐渐,司言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直到周遭的声音在一瞬间消失殆尽,她只觉坠入了一片漆黑的世界,在不断下沉。
她在失去意识前用尽仅剩的力气,吃力地蠕动失去血色的唇瓣,发出绝望的嘶吼。
沈清夜,我永远不会爱你,永远不会!
也许是被刺激到,只见沈清夜徐徐扯起了殷红的一边唇角,俊脸浮出一个恶魔般的笑容,凑到司言耳边,暗哑着嗓音仿若情人间呢喃对她说:是吗,可你会永远留在我身边,言言,我和你的孩子一定很好看。
说着顿了顿,他禁锢住她双手的大掌,游走到她被精液占据以至于微微鼓起的小腹。
说不定,这里已经有我的孩子了。
屋外的韩哲听到这句极致癫狂的话,只觉后背的那股寒意似乎都已经渗到骨髓里。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此刻他先沈清夜一步意识到不对劲,来不及进去在屋外慌乱地大喊:二少,司小姐刚刚晕了过去,她的身体没理由这么弱,说不定是因为怀孕的缘故。
这句话宛如一道重雷劈头砸下,轰的一声炸得沈清夜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
他从来没想过期盼的事情能这么快实现,待到他回过神,掀起薄唇低低笑了几声。
让医生过来。
吩咐完,他松开捂住司言眼睛的手,血红的眸光极慢地扫过近在咫尺的脸庞,而后将下巴贴在她布满暧昧痕迹的天鹅颈,嗅着只属于她的馨香。
在这个温暖寂静的早晨,他和她耳鬓厮磨,在她耳畔一遍一遍呢喃着撩人的情话。
即便她听不到也不想听,他却始终不曾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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