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再度降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肆意拨弄,浓稠如墨的乌云严严实实地捂住了月色,整个凡尔赛大学被裹挟进一片死寂的漆黑当中,浓稠得伸手不见五指。
风在校园的廊道间横冲直撞,发出呜呜的低吟,树枝狂乱地摇曳,黑影幢幢,仿佛隐匿着无数双窥探的眼睛,无端添了几分阴森的氛围感。
打头阵的小灰鼠,身姿矫健,小胸脯挺得老高,全然一副无畏先锋的派头。
它绿豆大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光,时不时警惕地左顾右盼。
身后三只精壮老鼠,弓着脊背,肚皮几乎贴地,每一步都落得悄无声息,毛茸茸的尾巴拖在身后,借着路边疯长的草丛掩护,又从堆积的杂物缝隙间轻巧穿过,一路顺遂得好似奔赴自家粮仓,如入无人之境。
眼看就要靠近地下室的关键地带,静谧到极致的空气中,陡然响起一道细微却尖锐得刺人耳膜的警报声,仿若一道凌厉的闪电直直劈入夜空。
这可是李白的得意之作,他向来心思缜密,顾虑到接连冒出的蹊跷事,早早便在周边安置了简易警报装置,力求万无一失,守住众人竭力守护的秘密。
警报声仿若一记夺命重锤轰然砸下,鼠群瞬间乱了阵脚。
小灰鼠“吱”的一声尖叫,后腿一蹬,扭头就跑;
其余几只更是慌不择路,相互撞在一起,绊倒在地又匆忙爬起,小小的身影在黑暗中飞速穿梭、交错,眨眼便没了踪影。
唐果、苏城河和李白几乎同时惊醒,手电筒强光如利刃般瞬间划破黑暗,几道光束胡乱扫动,勉强捕捉到几只灰影,鬼魅般一闪而过,速度快得好似一阵风,让人来不及看清分毫。
苏城河眉头拧成个死结,满脸凝重,额头上的青筋微微跳动,低声咒骂道:“真见鬼了!看来暗处早有人盯上咱们了,这事儿绝没那么简单,往后可不敢再掉以轻心,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全方位防备。”
唐果缓缓蹲下身,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捻起几根鼠毛,凑近眼前细细端详,眸光锐利如鹰隼,寒芒闪烁,咬着牙说:“别小瞧了这些鬼鬼祟祟的小家伙,指不定背后藏着多大的麻烦,咱要是不把它们背后的目的揪出来,迟早是个心腹大患,绝不能留隐患!”
消息像是长了翅膀,风驰电掣般就传到微胖秃顶男耳中。
他彼时正在保安室核对值班表,听闻此事,猛地一拍大腿,懊悔得五官都挤作一团,跺着脚嚷嚷:“糊涂啊!准是图书馆那些个小灰鼠在捣鬼,咱可不能眼睁睁看着孩子们单打独斗,这事关重大,秘密要是外泄了,整个学校都得跟着遭殃,后果不堪设想!”
图书馆门口,冷风裹挟着寒意,如冰刀般飕飕灌进衣领。
胖墩冻得鼻尖通红,狠狠裹紧保安服,打了个哆嗦,嘴里嘟囔抱怨:“这大晚上的,邪门得很呐,哪冒出来的老鼠,还神神秘秘、藏头露尾的。”
眼镜男不耐烦地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压低声音呵斥:“上头交代的事儿,少废话、少抱怨,保不齐牵扯啥机密,乖乖把好门就行。”
地下室里,唐果把鼠毛小心装进密封袋,眉头依旧皱得死紧,心里犯起了嘀咕:这老鼠出现得太蹊跷,行动还鬼鬼祟祟,像是有人蓄意安排。
转头看向李白,勉强挤出个笑容打趣道:“猫王大人,你那些猫朋鼠友的,能不能嗅出点门道?给咱指条明路。”
李白白了他一眼,翻个白眼没好气地回道:“别扯犊子,我虽是猫王,懂点猫语,可这老鼠精得很,怕是背后另有指使,哪能轻易套话。”
苏城河正闷头在旧书堆里翻找,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突然眼睛一亮,大喊:“快来看!这书上说,有些动物会被特殊声波操控,没准儿这些老鼠就是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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