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地一抬浓密的睫毛,敛艳的目光平静地看着我:“怎么了?”
我忽然觉得我上了火,老子弄的这么辛苦,他到是惬意,于是瞥瞥嘴,嘲讽道:“大将军一定吃不惯这种粗东西吧,看你都没什么胃口,我一条鱼吃完了,您还没吃一半。”
他仿佛完全没理解我话里的酸意,而且还回我一个颠倒众生的笑来:“无妨,在这荒山野地,我受着伤,有劳你作出这样的野味已是不易了,我也没的那么多讲究,当年从兵的时候,我吃的苦更多。”
我想起昨天给他敷额头,擦身子驱热时,无意间瞥间他身上那些触目的伤疤,就可想而知他所受的苦了。
他看着我瞪着眼睛看着他,笑着掰下半条鱼:“阿碧没吃饱,多吃些吧。”
我木然的走过去接着,咬在嘴里特不是滋味,那在我的麻药里放“三步颠”的是谁?那为了活命在林子里险些把我牺牲的人是谁?那早晨差点拧断我手的人是谁?我抹掉额头出来的冷汗,见鬼了!
夜晚又降临了,我多拾些柴火,好抵御夜晚的潮气。这次杨越泽倒没有坐在那享受,也帮弄了些干草,做了一个厚厚大大的草垫。
我在他对面,隔着火选了个地方,正要扯着那些稀疏的草倒头睡下,杨越泽忽然叫住我:“过来睡吧,下风口容易着凉,敌人来了也不好。”
我一想也是,便点头到他那一头,隔着他一步之遥,正要睡下,他却伸长猿臂,将我拉过到他怀里,我吓的挣扎,心想:完了,又中了他的奸计,他又要打我了。便抱着头,猫着腰,做好防御工作,没想到,许久没有行动,只听他在上方叹了一口气。
………【第六十六章 兵不厌诈】………
我谨慎地抬起头,他眼中闪过一丝怒气,将我抱在怀中,拉好我破烂的衣服,自己又褪下那件染血的外袍披到我胳膊上,强行给我扣好,一边在我耳边轻轻道:“你莫要怕我,只要你莫再忤逆我,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我将信将疑的看着他,他并不看我,只是继续着手上的动作,扣好了又抓过一把枯草盖住我和他自己,然后紧紧抱着我,我听着耳上侧传来的呼吸,动也不敢动,只觉得杨越泽的身子未有的温暖,我的心也不禁柔软了起来。
八宝鸭子,红烧狮子头,松子玉米,水晶蹄膀,高汤越浓越好,我坐在杨家梨园的饭厅内,月娘不地给我停夹菜,香芹给我倒着碧罗春,静梅给我上菜,我的口水直流,正要大块朵颐,忽地迎面来了一个乞丐,抢了我手中的蹄膀就走,我大怒,一把揪住他:“混蛋,你敢抢我吃的?”
那乞丐一回头,竟然是杨官……
我惊醒了过来,浑身地,连嘴边也全湿了…
然后,我警觉地发现我居然躺在杨越泽的怀里,口水全流在他的前襟上,而他正一眨不眨地凝视着我,他静静地问道:“你又想起他了。”
他说的是称述句并非疑问句,我窘迫的盯着他胸胸襟前的一片湿润,尴尬的说不出话。
“我说过了,不要再贪恋老二那若有若无的爱,你不懂我的话吗?”杨越泽忽然单手挑我起来。狭长地美目怒瞪着我,牙齿咬的咯咯响。
我尴尬的“嘿嘿”干笑两声,答道:“我倒并没有想起他,只是梦见他跟我抢吃的。”
杨越泽将信将疑的睨着我,似乎想从我躲闪的目光瞧出什么端倪。
正在我们僵持中,外面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有人踩着落叶,发出“沙沙”的响动。
“有人来了。”杨越泽提着我的手忽然放松,我胸腔立刻涌进新鲜的空气。却因一时呼吸急促发出一阵剧烈地咳嗽。
外面那人显然已经听见,瞬间跳了进来,看着我们这衣衫褴褛“满面春色”的样子甚是好笑。这人人高马大,虎头虎脑的,我从来未见过如此健壮魁梧的男人。他装扮显然不是中原人,一看就是个没心机的笨蛋,要不,刚才怎么会让自己发出响声让我们先发觉呢?
他见我们也看着他,疑惑地挠了挠头,操着生疏的中原话问道:“你们是谁?”
“你又是谁?”杨越泽警惕起来,我感觉他的手已经伸进草堆里,在摸索我刮鱼鳞的那只匕首。
我心中暗自庆幸,看来我们的运气还不错。让这个笨蛋首先找到了我们,于是计上心来,抓住杨越泽的手,半边身子借机挡住他摸刀子的手,摆出一副泼妇样,吼道:“好啊,你这个没良心的,我说你真的愿意带我走了。原来早通知了你那该死地婆娘派人来追我们啊?”
杨越泽似乎不解我的疯言疯语,疑惑的瞧着我,那人也疑惑的瞧着我们,似乎在判断我的话,又似乎在看一场好戏。
“我什么都不要了,你居然这样对我,哎呀。我不活了,你这个死没良心的,挨千刀的啊——”我扯住杨越泽胸前的衣襟,哭地唏里哗啦:“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怎么会找上你啊——哎呀——我的命好苦啊……呜……”我边抹着眼泪鼻涕往杨越泽身上蹭,边偷眼瞧着那人的表情。
那人莫名其妙的挠了挠蓬松的头发,饶有兴味的看着我。我心中大喜。看此人地样子只怕武工奇高,要不怎么敢一人单独行动?可惜的是脑子笨了点。你看他同情的瞧着我,显然已经把我们当成了私奔的男女。
杨越泽错愕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半真半假的抓住我的手,也学着我痴怨的吼道:“到底是谁没良心了啊?”他指着那个大个子,学着我适才骂他地神情,完全一副女人样:“我还没问你这人是不是你跟你姘头说好派来找我地呢?”
我被噎的说不出话,一时不知道怎么接他地话。样越泽推开我的抓着他衣襟的手站起来,纤纤手指颤抖的指着我,连哭带骂的说:“我当初跟你求亲,你可答应我了?你为什么拒绝啊?是不是因为心里想着那个死男人?啊?你给我说清楚。”
这回换我更加错愕的瞪着他了,这人做戏也太有天分了吧?还是乘机说出了真心话,我是拒绝过他的求亲没错了,可是,这种事情他记在心上吗?
那大个子完全没分清楚我们颠三倒四不符合逻辑的对话,同情的看着杨越泽愤愤的对我道:“这就是你这女人不对了,公子对你如此多情,你怎么能这样了?”
这大个子脑袋是不是糨糊做的?怎么笨到这种境界了?我一边感叹着造物主的神奇,一边也同样的瞧着这个大个子,他这样毫无防备之心,看来活不了多久了。
“那你倒是给我说说,为什么要在我服用的麻药里放毒药?你想要我神智不清,你安的什么心?你既然对我那么好,为什么还要给我下毒?”我咄咄逼人的指着杨越泽,既然你跟我做戏做的那么真,那我也来问问你好了,看你怎么回答
“是啊,你为什么要给他下毒?”
我听着那大个子学着我的语气质问杨越泽,险些跌倒在地上,我、的、天!也总算知道达义王为什么每次都败在杨越泽手下了,用这样的笨蛋,他能不输吗?
“我这是为她好啊,你不知道这个女人有多精,她时时刻刻都在想着怎么算计我,怎么从我手中逃走,哎——”杨越泽感叹一声,脚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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