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头一看,见是个瞎子拄着拐杖正从我身后走来,我没有在意,正要推门进去,谁知敲击声在我身后停止了。
我扭头一看,只见一个容貌枯槁,双目深陷,眼眶肌肉翻起的老人正站在我身后,我正待开口,想找句话应付过去,谁知老人用拐杖往我身前探了探,然后凑进我的身子,我稍微往后退缩了一下,他在我身前伸长脸,用鼻子嗅嗅,我站在那儿怡然不动,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双手环抱在胸前,冷眼旁观的注视着他,只见他嗅完后枯皱的脸上崭开了神秘的一笑,笑容中似乎隐藏着什么,然后摇摇头,走开了。
见他没有任何举动,我一时之间反而不知所措,正想开口询问,屋内传来林嫂喊我们吃饭声音,我赶忙回屋,只见饭桌上已经摆了丰盛的农家小菜,每人前面还放了一碗热腾腾的汤丝。
林嫂坐在下首,盛意殷殷的邀请我们入席,小杰在旁边闻来嗅去,看上去早就急不可待了。
走了这么长时间山路,我也觉得有些饥饿了,拿起碗,正想吃,墨蓝一把拉住我,然后用筷子在碗边敲了几下,然后说道:“谢谢大嫂。”
我一愣,见林嫂本来满面的笑容稍微凝止了一下,转瞬即逝,随即笑了起来,但是笑容看起来颇为生硬。客气了几句,就招呼我们吃起来。
墨蓝这才拿起碗来,吃了起来,我早就等不及了,先用嘴靠近碗边,抿了一口汤,浓郁的油香扑面而来,接着我用筷子挑起汤面,端起碗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觉得入口处味道鲜美,香腻浓滑,碗里漂浮着几块乌黑的肉,墨蓝见我吃的这么快,用筷子敲敲我眼前的一个小碟子,里面放着一块腐乳,墨蓝说:“这是桂林出名的马肉米线,配上桂林三宝中的腐乳,吃起来才更爽口。”
林嫂在一边笑道:“乡下人,没有什么好东西。随便吃点吧。”说完走出去不知道忙些什么,过了一会儿才回来。
吃了一会儿,我的碗底早已空了,小杰赶忙拿起我的碗,跑去盛饭了,趁着这个空当,我和林嫂聊了起来。
我首先问了一下附近有没有什么好的风景名胜可供游览,林嫂笑了一下说道:“这附近的山呀,水呀,什么的,我从小在这儿里长大,也没见什么希奇的,到是这些日子,村子里来了不少游客,经常转呀转呀,说也希奇,你说这些人放着山下热闹处不去玩,老是在我们这田头转悠,真不知道你们城里人是怎么想的。”
我听了以后,心里感到异常的烦躁,心想难道是有人走漏了风声,从我上山时就觉得这些人行踪有些古怪,听林嫂这么一说,我心里断定这些人和我们的身份差不多,只是不知道他们是冲着灵山而来的还是有其他企图。看来这趟行程比我们预料的要复杂的多。但是我们既然来到了这里,不管等待我们的将会是什么,我们除了选择去面对,别无他法。
墨蓝起身倒了一碗水,放到林嫂面前,开口说道:“大嫂,我想这些人可能是在城里呆惯了,各地的风景也都看的差不多了,想出来看看野景。这没啥好希奇的。”
“我想也是,对了,前些时候呀,我们这村子呀,挖出一个大坑,里面好多人死的时候腿都是弯的,上面来了好多人,把这些都拉走了呀。”林嫂停下手,神秘的凑进身子说道,说话间眼神不经意的扫了我们一眼。
我依旧毫不动容,慢慢的扒拉着碗里的汤菜,墨蓝更显得泰然自若,拿起汤勺,舀了一口送入嘴中,林嫂看了看我俩,似乎对我们从容的反应有些意外,目光中透透着一些疑惑。
吃完饭,墨蓝本想出去转转,可是我却被村里来的这些同行搞的有些心烦意乱,本以为这趟行程问题会出在寻找上,但是没想到的却会是这么麻烦,看来寻宝之路真是晦暗难测呀。
我俩进了墨蓝的房间,墨蓝一进屋,脸色就变得异常严肃,她反手把门关上,侧过脸悄声对我说:“你觉不觉得林嫂有点儿不对劲儿的地方?”
这个看上去淳朴的女房东会有什么问题,我不禁有些纳闷,但是我一向都很相信墨蓝的直觉,我仔细回想了一下从进屋到现在的情形,没有觉察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我觉得林嫂好象对我们隐瞒了什么,而且我觉得她的言谈举止不像是一个村妇。还有小杰,你觉得他多大了?”墨蓝微微一笑,走到窗前,目光注视着窗外问道。
听墨蓝这么一说,林嫂我到没有太多在意,可是小杰这个年龄的问题我还真有点犯疑,我刚才吃饭前上了一趟厕所,农村的厕所都很简陋,无非是半截土墙,掘个坑,通向院外。我刚进去,发现小杰在里面,他见我进来,身子不经意的侧了一下,而且我一进去,马上提上裤子就出去了,我以为是小孩害羞,也没在意,现在回想起来,确实有点古怪,因为像他这么大的孩子大多是在田间随意便溺的,怎么会这么在意呢?
而且我在路上和他聊天的时候觉得他的嗓音有时候似乎很干哑,声音发出来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之处,尤其是在笑的时候,当时我都觉得有点悚然。
说真的,要不是墨蓝提起,我还差点忘了。
我把这些情景和墨蓝一说,墨蓝沉思了一下,说道:“按说孩子都比较怕羞,尤其是农村孩子,可你看小杰,,见到我们却似乎很热情,我总觉得这中间有些古怪,尤其是我刚进屋的时候,我见正屋里没有任何陈设,我们以前到的农家,即使再穷,也会摆设一些供桌、供画之类的,可是她家正墙上却很干净。干净的让人心里感觉甚至有点儿不舒服。
第三章 第九节 带路
“那你究竟发现了什么,我觉得你吃饭的时候都很古怪。”我小声问道。
“没什么,只是做一些必要的防范措施,免的你跟我在一起,成了冤大头。”墨蓝笑嘻嘻的说道。
见她没有要说的意思,我道了声晚安,出去来到我的屋子,爬了一天的山路,我感觉&;nbsp;困意一阵阵倦来,我躺在床上,拉熄灯,死死地睡去。
这一夜,我连续不断的做着噩梦,一会儿是陈伯浑身血淋淋的看着我,一会儿是披头散发的诖骅郦在后面追着墨蓝,我拼命的喊着她,可她似乎没有听到。
我从梦中醒来,浑身几乎虚脱了,出了一身冷汗,衣服都湿透了。
我看看表,已经半夜了。
窗外隐隐约约传来很细微的“沙沙”声响。
四周太静了,如果稍微有一点儿杂音,似乎这种“沙沙”声都会被遮掩。
我迷迷糊糊的以为是风。
“沙沙”声转瞬即逝,四周一切又变得异常寂静。
由于白天太累了,刚才又被噩梦一惊,我觉得脑子有点儿浑,没有在意外面的声响,甚至外面刚才是不是有声响我都搞不清楚。
我稍微平定了一下心绪,翻了个身,接着又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一亮,我就起来了,我独自走到堂屋里,发现大门半掩着,凉飕飕的穿堂风吹进来,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我揉揉眼睛,来到到墨蓝门口看看,见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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