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笑了笑,我一看,讨好美女的机会来了,赶紧说:不好意思。”
女孩感激的红着脸看了我一眼。
“来我们这乌月拉兰山里,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走四方的货郎,另一种就是你们这些做死人买卖的。我说的没错吧。早些年,来这里的,不单有胡子,还有军队,问过我话的人不少,可惜问过了,进去的,出来的很少,即使有出来的,也是两手空空,唉,都是造孽呀,这村子真是邪性呀。”老头叹口气说道。
“怎么这山里会有这么邪呢?”我满腹狐疑的问道。
“卟——卟卟”一连串的响声从女孩站的地方迸发出来,打断了老人的话。
“看什么看,是我的。”我说道。雷锋叔叔说过,做一件好事容易,难的是一辈子做好事,我发誓以后这女孩的屁我全包了。
我们当晚在这老头家住下了,那个女孩叫墨蓝,她有一个哥哥,来这里考古,失踪了。墨蓝来这里,就是想找寻自己的哥哥。
老头儿叫李大林,家里只有他一个人,有两个女儿都出嫁了,乡下人厚道,只要来了客人,就把家里最丰盛的东西都拿出来,其实放在外面也很一般,就是把羊杂碎煮了,放棵大葱当佐料,再加点白菜粉条,然后烙上锅盔,出锅的时候就着辣子吃。
在西北吃饭,通常碗要比南方的盆还要大,这话一点儿也不夸张,灶台通常都和炕挨着,我端着盆盂,蹲
在炕上,大口大口的吸溜着,上面漂浮着一层白乎乎的油胰子,洒上辣子,红灿的辣油花漂着,吃起来香喷喷的,吃完后觉得浑身上下热烘烘的,我点燃一根烟,坐在门口和老头神侃起来。
李老汉以前当过兵,白的红的军队都参加过,用他的话说,就是谁给他吃饱饭他给谁抗枪,他说那时侯打仗不像书本里写的那样,两军交战血肉撕杀,只需对方军队喊一声:兄弟们,这儿有白面馍馍,立马人就扔枪过去,典型的十万大军,发饷就散。
聊了一会儿,我肚子有点不舒服,想上茅厕,老头给我指明了位置,这是挨着猪圈搭建起来的一个小棚子,走进去,一股猪屎味儿迎面扑来,我捏着鼻子,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蹲完以后,我才发现忘带手纸了,看看周围,有厚厚的一叠干玉米叶子,知道这是乡下人用来擦屁股的,就拿出了几张,正要擦,发现里面夹着一层小纸片,我知道用玉米叶子擦很硬,就把纸片取出来,放在上面,正准备擦时,突然觉得那纸片有点熟悉,仔细一看,差点没晕倒,这纸看上去污黄不堪,只有巴掌大的一小片,上面写着:“………公故……弥纶,俯以易与………观是故………。”从纸的质地看,纸质柔软,逆毛边角,韧性强,是标准的宋版宣纸,我家以前悬挂在客厅里的宋代高溪画的《春雨淅枝图》的纸质和这一模一样,如果拿出保存完整的这么一页,到外面去,足可以换一座房子,没想到在这里居然…我赶紧擦完提上裤子,走到院子里,问老汉这张纸的来历。
第一章 第四节 山村惊变
老汉轻描淡写的看了一眼,吐了一口浓痰,说:“这算个啥,以前我家多了去的,解放前我们村里有个老地主,家里面竟是这些破玩意儿,土改的时候我们去他家搬,拿回来当手纸用,一点儿也不拉屁股。”
墨蓝接过看了看,也是一脸惊诧。
“那他家怎么会有这些东西,是不是祖上做过大官?”我问道。
“狗屁大官,这老地主和我父亲一样是扛锄头的,他家老二整天不学好,在村里逛荡,是个二郎神(西北土话:二流子)。后来跟个算命先生出去糊弄人了,在外面混了两年,不知道犯啥邪性了,回来居然老老实实种庄稼了,奶奶的,他种,别人也种,可是种一样的庄稼,他居然就能卖的钱比我们多,后来就发了。”老头鄙夷的说道。
我想这绝对不是种庄稼这么简单,从老头说的这些来看,当年这个老地主家里藏了不少古物,我正想着忽然从低矮的院墙外匆匆的跑过几个村人,慌慌张张的,老头赶忙出去,一把拽住其中的一个,说:“二方子,怎么了,大家这是赶着去投胎呀。”
“不好了,那东西又来了。”来人是一个壮实的圆脸汉子。
“什么,又来了,今年可是第四遭了,天谴呀,真是天谴呀!”老头仰天长叹。
“怎么回事,大叔。”我问道。
“唉,一言难尽呀。”老头平静下来,坐在凳子上,点燃了旱烟。
“这几年,不知道咋的,我们村子不知道遭了啥邪,每年下雨的时候,总要有牲畜像着了魔一样,往后面的山涧里跳,像疯了似的,拦也拦不住,以前是一年一次,我们都说这是让水里的鬼兽给摄了魂,这两年,频繁起来,去年来了三遭,今年这一次,就是第四遭了,还有人,也跟着往里面跳,都是六七十岁的老人。有的让拉回来了,可是人都让变的迷糊起来,半夜里防不住,又跳了下来。唉”老头说道。
“你带我们去看看,也许我能想点办法出来。”我说道。我知道有时候地磁对人的感应会比较强烈,甚至达到影响生物的自身感应,而动物对地磁的感应比人要大的多,我不相信有什么妖魔作乱,能够影响地磁的,除了天然的,就是人为设置磁力,其实所谓的风水玄学,中间有一部分如果从科学角度解释,就是人借助地磁力比较大的地方环境(所谓的好风水),通过设置(墓穴内和周围的布置),来增强磁场感应,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我和老汉、墨蓝来到山涧边,发现周围已经站了很多村民,中间有几个村民在安慰一个哭涕的女人,一问才知道,原来就是她爹今天早上在这周边放羊,突然附近的村民看见他在大叫,赶了过来,看见羊群都往下面跳,后来老汉疯了一样,也跟着跳了下去。
我小心的挪到山崖边,往下边一看,只见下面云雾缭绕,深不见底。
“嚎什么,还不滚回家去。”一个粗豪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转身看见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汉子扯着那个女人,往回拽,周围的村里人也都纷纷散去。
我站在山崖上,望了一下周围,我发现脚下的这座山是附近最高的一座,村子大多围建在半山腰上,从地形上看,中间凸,四周凹,下游涧界水凤摆翼,左卫山守真阳聚居,右密林从下涧水起两旁流水三分三合,按照风水学说应该是块交襟地,交襟就是能够收蓄生气,地脉分龙、滴水,前后的接气能够再次汇聚的地方。
按理这样的地势是不会出现什么大凶之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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