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卧室的窗帘严严实实遮着整个卧室,透不出一丝光,昏暗卧室中只有中央空调运行的轻微动静。
昨夜卧室地毯上散落的凌乱衣服被人收拾了干净,看不出一丝脏乱的痕迹,像是被有着洁癖的男人一点一点收拾了干净。
卧室床上空调被凌乱,一只手松垮垮地垂在了床榻边缘。
那只指节分明,无名指带着一枚银戒,沿着根骨分明的修长指节往上,可以窥见细细密密浓重欲色的吻痕,随着青色血管蜿蜒而上。
忽而,掩着的卧室门被一只黑乎乎的脑袋挤开,那大脑袋的黑猫使劲地抓着门,冲着里头的人喵喵叫。
“小点声。”
穿着休闲家居服的男人弯腰将那只挠着门的猫拎回了猫窝,神情懒散地弹了弹黑猫的大脑门,压低声音道:“给他好好睡一下。”
男人五官深邃,一双比常人稍显浅淡的瞳色冷淡,周身被岁月打磨沉淀的气质显得越发迷人。
他家居服一丝不苟地扣到了领子最上面一颗,手腕上的袖子也挽得整整齐齐,成熟禁欲的气息十足。
但男人颈脖处却突兀地延申着几道被抓出来的红痕,像是身下人承受不住而抓着他的背哽咽颤抖,暧昧又克制。
卧室内床上的人似乎是听到了动静,他垂着在床榻边缘的手动了动,翻了个身,睡眼惺忪地抬起手摸起了手机。
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后,床上的人埋头在被子里眯了一会,才打着哈切起身。
他上半身满是深浅不一的痕迹,带着浓重的占有意味,仿佛是在宣告什么主权一般,
吴楚弯腰捡了床尾男人给他准备好的裤子套了上去,便睡眼惺忪地走向了洗漱间。
洗漱间灯光明亮,吴楚抬眼望了望洗漱台上的那面大镜子,镜子中的人黑发短短一茬,五官硬朗周正,下颚线条清晰,少了点少年起,多了点成熟的硬朗。
弯腰洗漱时,不知道碰到了哪一处地方,吴楚倒吸一口凉气,抬眼望去,才发现自己锁骨上被咬了一个深深的牙印,看样子昨晚应该也渗出了点血丝。
吴楚嘀咕道:“都老夫老妻了……”
话还没有说完,洗漱间的门就被推开,穿着家居服看起来禁欲冷淡的男人上前揽过了光着上半身的吴楚,偏头亲了亲他耳垂道:“怎么不多睡一会?”
吴楚像是早已经习惯,扯了毛巾擦了擦脸,然后掐着身后殷缙的下颚龇牙咧嘴道:“你他妈属狗的?”
殷缙一挑眉,没说话。
吴楚偏了偏头,指着露出锁骨上的痕迹,他磨了磨牙道:“我他妈都快奔三了,脖子上还天天顶着个印子。”
“车队那两个崽子都不知道拿这个笑了我多少次。”
殷缙淡定道:“所以七年之痒来了?”
“嫌弃我这个奔四的老男人了?”
殷缙偏头朝着外头喊道:“大脑袋。”
大脑袋的黑猫敏捷地蹿到了洗漱间门前,探着个脑袋,喵喵叫了几声。
殷缙弯腰抱起黑猫,对着黑猫淡淡道:“收拾东西,你爸不要我们娘俩了。”
“嫌弃我人老珠黄了。”
“这个家已经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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