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是吗?好,我信你一次,也给你所谓的礼遇。只要你不逃走,想要什么都可以。可是,最迟子时,我要从你的嘴中听到莫瑾的弱点。
如果到时候你说不出来,我就好好地折磨你,等到我享用过后,便会将你丢到殿外,任由所有的兵士为所欲为。你也不要想死,因为就算你死了,你的尸首会受到相同的对待。”
公孙正阳的威胁像是一把利剑悬在了曦儿的头上。等到子时来临。这把利剑就会坠落下来,刺穿她的身子。因为曦儿根本就不知道莫瑾的弱点,那些不过是她摆脱公孙正阳的办法而已。浸在满是热水的木桶中,曦儿轻叹一声。
早知道就想别的办法了。起码就算死了,也不用知道自己死后还会遭受羞辱。
起身,马上有宫女过来给她擦拭身子,穿好衣服。曦儿站在铜镜前,看着那身华丽的装扮,之后看向自己的脸。
曦儿呀,曦儿,你可真是个红颜祸水。这容貌惹来了多少的麻烦?倘若自己穿越而来的身子只是个普通的女人。那么此时的处境会不会更好一些呢?
夜,降临。寒风夹杂着残雪,吹得人脸生疼。除了不得不站岗巡逻的兵士外,其他人都躲在了屋中或是帐篷里。
可就在这样刺骨的夜晚,一抹黑影从主帅大帐中飞出,在明亮的月光下若隐若现,很快飞出了白昼的营地,落在朝向丹城一边的积雪上,慢慢站直了身子。
他的面前,站着一个人。矗立在寒风之中,却纹丝不动。那人的脸冻得通红,一双眼睛却因为白曦儿的发光变得可怕。黑影默默地看着他,最后吐出了两个字:“朱问?”
又是一阵风吹过,同样地冰冷。朱问的双眼被这风刺激,不自觉地涌出眼泪。可眼泪刚刚离开眼眶,便成为了冰,挂在他的浓密的睫毛上,宛如无数颗钻石,盈盈闪烁。
“南王爷,您果然会孤身潜入丹城。可知属下在这里看到您,心中多么的失落吗?”
没错,黑影就是莫瑾。不能带着兵士马上夺取丹城,因为他是三军统帅,要为大军着想。
可做为一个男人。单纯的一个男人,他却无法忍受自己的女人独自面对敌人。所以他决定潜入丹城,寻找曦儿。可没有想到,朱问竟然能猜出他的心思。
寒冬,深夜,白曦儿皑皑。两个男人站在白曦儿之上,面对面如同雕像般纹丝不动。他们是主仆,也是知己,是叫天下兵士闻风丧胆的白昼主将。可今夜,今时,他们却第一次面对着面,站在了对立的位置上。
“失落?”莫瑾微微挑眉。朱问这话说得。像是怨妇般充满了酸味。就好像是莫瑾的某一位小妾,再吃另一个的醋。
“不错,失落。因为王爷为了一个女人而失去理智。置六十万大军于不顾,要身犯险境,独闯丹城。”
莫瑾轻叹一声。“可以说是独闯丹城,却不能说是身犯险境。虽然里面都是敌人,可相信本王依旧会安然无恙。”
莫瑾的自信,是他最大的特点。无论何时何地,他想要的一定会得到。所以他自信,他骄傲。即使独自面对整城的敌人,依旧毫无怯意。然而,朱问却不能赞同他的这份骄傲。尽管在很多时候。他也会为此自豪,可也有时候会替他担心。
“今日身中陷阱,也看得出公孙正阳绝非一般人物。倘若丹城中又存在另外一个陷阱,王爷您独身一人连个照应都没有,叫属下如何安心?”
“朱问。”莫瑾不打算跟他说什么了,一来是没有时间,二来一旦朱问扭起来,可是不怕死的。所以莫瑾只有拿他一贯的威严来震慑他。这一招也是屡试不爽。
“不管你安心还是不安心,本王主意已定,你无须多言。今夜进入丹城,也不止为了一个女人。白天在城中那场对战,本王要找公孙正阳做一个了断!”
朱问的嘴唇抽搐着,似有千言万语却不敢说出口了。莫瑾暗中舒气,便走过了他的身边。两人交错的刹那,朱问开口说了话。
“属下就站在这里,等着王爷回来。”
“你会冻死的,而本王可不想看到你这样子死。所以回去吧,如果后天早上,本王还没有出现。就由你来指挥最后的攻击,不论有什么事发生都不要管,你唯一要做的就是攻下丹城。”
莫瑾说罢,身子一跃。消失了踪影。朱问依旧站在原地,却不再如起初那般的坚定。身子微微颤抖,心里面只有担忧。
可他只能相信,相信嗜血南王那无人可敌的武功与智慧。而就在他不断给自己打气的时候。莫瑾已经来到了城墙之下。
贴着城墙,他看着来时的方向,正了正身后的大刀。随即运功踏地,贴着城墙飞身而上,躲过城墙之上来回行动的岗哨,神不知不觉地潜入到了丹城之中。
对于曦儿的在意,他始终不能明白。不能明白的原因,却源于他的那份骄傲,所以才会蒙蔽了他的真心。可尽管如此,现在的他却抛去了一切的疑惑,只因为不能容易她失去的每一刻。
曦儿,那叫莫瑾魂牵梦萦的女人,此时正跟着叛军侍卫朝皇城大殿而去。时辰到了,公孙正阳在等着她。
曦儿再也不能平静,眸子中全是惊恐。她想不到办法搪塞,所以如果公孙正阳不是吓唬她的话。她接下来的处境将会很艰难。
很快的,他们来到了大殿的侧门口。侍卫推开了门,随即站到一边。曦儿便只有强作镇定,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公孙正阳就坐在皇位之上,微笑着,看着曦儿走进来,站到他的面前。
“女人,现在来告诉我。告诉我嗜血南王的弱点。”
曦儿看着公孙正阳,脸惨白惨白的。“嗜血南王的弱点,就是他没有弱点。”
“什么?”公孙正阳没有发火,他只是疑惑。他想着曦儿此话是否内含玄机。可惜,这里面什么都没有,只不过是曦儿单纯的瞎掰罢了。
现在能做的也只有瞎掰,能够拖延多久算多久,说不定哪个时候她又会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活命的点子也不一定。
“你说得再具体些,什么叫弱点就是没有弱点?没有弱点的弱点又是什么?”
曦儿咽了口唾沫,依旧保持的面上的平静。可那脸色实在难看,白得如同公孙正阳对面桌案上放着的象牙酒杯一般,没有半点血色。“没有弱点就是没有弱点,有什么好解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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