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她和小凯的命,就是终结在他手上?想到这,湛琪一分的脸色不禁又青白几分。
“算了算了,赔偿金我不要了。”遇到这种运势,她能留条小命回家吃猪脚面线压惊就阿弥陀佛了。
湛琪一分明摆的拒绝不啻在陆仲森的自尊上再插一刀。
晚上PUB的同学,嘲笑他是阿斗;整天跟他跟进跟出的小陈,看他无能得连开车都不敢让他开;现在连这个陌生女子一听到他的名字,也排斥得只差没指著他的鼻子叫他滚!
怎么?他是瘟神,人见人厌啊?
“我说我会负主贝就是会负主贝,你不用担心赔偿问题!”湛琪芬的态度越发坚定陆仲森的决心。
如果湛琪芬的反应像“般女人一样,一听陆仲森的名字,一止刻联想到他的家世,然后眼睛发出欲望的红光,稍稍安抚”下他今晚受创的尊严,陆仲森可能拿笔钱出来便算解决这件事了,就此两人船过水无痕。
偏偏湛琪芬对身世“特殊”这种好运碰不起,明显的排斥态度反而激发了陆仲森的好胜心,决心圆满地解决这事,让所有人知道,他不是无能得只会吃喝玩乐。
赔偿?她哪还敢想赔偿问题,她只想趁还有一口气在,赶紧跟他划清界限,逃之夭夭。
保命要紧哪!
“不用了,不用你赔偿了,你也看得出来,我头好、精神好,马上就可以出院回家了!”
想到即做,湛琪一分掀开棉被下床,迫不及待地想离开这里。
或者该说——离开陆仲森!
湛琪一分敷衍的态度不能满足陆仲森,只见他身躯一横,两只长手臂抵在湛琪芬头的两旁,将湛琪芬又困在病床上。
“想出院?刚刚不知道是谁说内出血、脑震荡的?放心,我不会用权势压你,你说个数,我绝不打折!我可不想你做了鬼,还缠著我不放。”
陆仲森高大的身躯横过病床,姿势暧昧地躺在湛琪一分的上方;说话时,将温热的鼻息“阵一阵地喷向躲不掉的湛琪一分脸庞。
小陈不同意地看著少爷的行为,觉得少爷的态度过于暧昧,怕给了这个恐怖女人错误的幻想。以这个女人的“鸭霸”程度,绝对是死缠到底那型的!
正想出言劝告的小陈,一声硬响打断了他的劝告,也打乱了他的认知。
“碰”地一声,湛琪一分的后脑勺结结实实地撞上病床上的铁条!
原来,湛琪芬早将陆仲森视为勾魂的牛头马面,现在又被他这么一逼,吓得她想拉开两人距离地将上身拼命往后仰——结果,她的腰部承受不住这样的弧度,整个人直直地往后摔去。
小陈目瞪口呆地看著这个恐怖女人的动作。她不仅没像一般女人那样将少爷的动作错认,花痴地往少爷身上贴去,反而像是在躲鬼地往后闪,
“噢——”湛琪芬痛得捂著后脑,双眼泪珠迸发,含怨地瞪著陆仲森。
她就知道他是个大灾星!先是开车撞她,是她命大没死成;他又随口一句脑震荡,竟真让她撞成脑震荡白痴!
再被他缠下去,恐怕她没法留个全尸供小凯指认了!
湛琪一分的逃避动作惹得陆仲森火气更盛。
他冷眼旁观她一手揉著后脑袋,一边哀怨地瞪著他。“你躲我做什么?我又不会咬你。”
想要他咬她,他还得要闭上眼睛,免得近看那张太过平凡的脸,心情全消!
“既然你不打算咬我,就请陆大公子高抬贵手,放我出院!”她要留著这口气,逃他逃得远远的!
“不行!刚才医生说你营养不良,有厌食症的徵兆,要留院观察。”
小陈在旁边听得眼珠子差点没凸出来,掉在地上当弹珠滚。刚刚医生明明检查不出病因,又解释不出病人为何昏迷,面对少爷的逼问,只有勉强挤出一个“血红素过低”的藉口,怎么到了少爷嘴里,就成了厌食症啦?
不仅小陈讶异,连湛琪芬都骂在心里。
她哪是厌食症,她是忙到没时间吃饭!
昨晚楼下房东夫妇“反攻大陆”,吵得她整晚没得睡!,早上房东太太又不管她呵欠连连,拉著她哭诉了一上午;等她中午好不容易脱身,顶著大太阳去批货,下午才在老位子打开地铺,蜂拥而来的钱潮让她忙得忘了肚子饭,等生意告一段落,她才有机会喘口气,打开便当盒。
结果吞咽不到两口,眼角就扫到条子的形影,她连便当都顾不得,抓著地铺就跑;当她冲出巷子,正当回头看条子有没有追来时,侧边屁股结实地撞到一个东西,脚下一个跟枪,整个人往侧边倒去,也不清楚究竟是撞上什么,只是印象中脑子先是一片金星,下一秒,连紧接而来的黑暗让她什么都记不得了。
现在别说便当,连她中午批来那批二万多块的新货,恐怕都被路人抢拾一空了。
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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