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中唯独相善身上没有枷锁,他悠哉开扇,望着凉气暗涌的酒水,轻笑:“本座宁愿你说我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哈哈”,游镜搂着倾芳的细腰,玩味地把玩,俊逸的脸虚伪一笑,“无妨,不过就是个说法。”
对这种厚颜无耻的妖辈,相善也不多拐外抹角,“五行扇本座可以拱手相送,不过有个问题要问妖王。”
“你只管说。”
他嘴角噙笑,利眸隐匿着戾光,寒声问:“日晷镜究竟在何处?”
沉浸在喜悦中的游镜没察觉其中厉害,想也不想就脱口道:“自然在秋月宫。”
“是吗?”相善眸光瞬然发黑,透出骇人的阴森,“你可知道,欺骗本座,要付出何等代价?”
黑云成片移向落霞山上空,游镜道行尚浅并未发觉,但身边的倾芳却神色突变,一股不祥之气扰乱心扉。
兀自笑了笑,“一直未请教公子隶属何族?”
“本座无族。”
妖界万生万物,即便是鼠类昆虫也有同族,倾芳显然是不信这套说辞,但直觉告诉她,此妖觉非池中之物。
在太阴山数万年,她还从未有如此强的压迫感,犹如无形之爪扼住喉咙那样呼吸压抑。
八方凝聚雷云突然移至山顶,黑瑟瑟一片使得妖民惶恐万状。
这在人间眼中不过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但在落霞山却是诡谲奇观,因为落霞山只有风雨,从未有过雷电。
其中倾芳尤为惊慌,面色煞白,像是见到人类见到夜叉般惧然。
“咔嚓”一声惊雷闪电劈下,倾芳花容失色,惶惶不安地躲进游镜怀中。
见她这般反应,相善便知道霓罗并没有猜错。
“晴娘,这天雷的滋味,看来你还没尝够啊。”
身份败露的倾芳愤怒扭脸,张嘴露出狐狸尖牙,光洁的脸上若隐若现地长出红色狐毛,切齿问:“不知是哪路神仙?”
“我不是神仙,但你们不该欺瞒本座关于日晷镜的下落。”
天边浓烟滚滚,直逼向秋月宫。
晴娘当年被雷电劈的神魂俱灭,光是看着黑烟云涌的样子都觉得发憷,掌心沥沥不断冒着凉汗。
相善用扇子轻而易举断开霓罗的锁链,啧啧摇头。
“为了自己私欲,不惜另寻皮囊嫁给自己儿子,与之苟合,让他成为你的傀儡,晴娘啊晴娘,你可真是旷世奇才。”
“你的风流韵事早在妖界疯传,乱风云雨说得令人唏嘘。这等乱伦腌臜事,天地之间恐怕也只有你晴娘能做出来了,本座真是不得不佩服。”
“你住口,胆敢羞辱我夫人,我今日势要将你碎尸万段不可。”
游镜变出八尺长的月刀戟,直冲向相善。
相善轻松躲过,绕到他面前挑衅说:“夫人?哈哈,乖儿子,她是你亲娘。”
两人跳到殿外缠斗,晴娘知道游镜不敌相善,正要去帮忙,霓罗伸臂挡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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