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慢悠悠地继续说道,“我和宿念大学就认识,我大一入校当天,是他接的我,帮我办各种手续”
啪的一声,纪贺的手已经敲在了桌子上,他愤怒开口,“我是来听你们相遇相知相爱的故事么!?”
纪贺的举动与音量,瞬间引起了旁人的注意,只是身在其中的俩人谁也没在意。
江叙的目光一下子严肃,定定地看着纪贺,“就是相遇相知相爱的故事。”
纪贺的拳头瞬间握了起来,也从刚才的暴怒中回过神,他咬牙切齿地说,“你是说他是同性恋?”
江叙认真地看着他,随即点头,“这关乎你表姐今后的幸福,你要是不想她被骗婚就好好听我说。”
这回纪贺安静了,江叙喝了口咖啡,然后悠悠道来,说了他们大学时候的渊源,又说了再次相遇后他的报复,确实是一场报复,这样说的话也不会那么不堪,很纯粹,对方也会尽可能的理解,从而少迁怒于他。
江叙说的不紧不慢,将报复过程中自己的心境也说地很明白,没有任何除报复外的感情,最后将刚刚的分手也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江叙交代完后,没再说话,静静地看着对面坐着的人。
而纪贺,此时像是在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怒火,额角青筋直跳,面目都有些狰狞了起来,“你有什么证据?”
“我们的聊天记录要看看么?”江叙没什么表情,随即又道,“不然你们可以去查查他,当年大学论坛上的帖子,应该还有痕迹,在不然,调查宿念这个人的人生履历,也不是很困难吧。”
纪贺看了他一眼,随即打了个电话,让人立即去查宿念,一个成熟的男人,如果是同性恋的话不能二十几年无迹可寻。
打完电话,纪贺看着江叙,看他此时轻描淡写的样子,仿佛这件事他完全置身事外般,让他心底发寒,当初江叙报复他时就是这样没有任何别的感情吧,冷眼看他落入陷阱,肆意玩弄,这个人对他没有一点感情。
纪贺感觉,他所受的巨大挫折,应该抵消他当初打了江叙那一顿,当初是他不分青红皂白,是他没调查清楚,当时他就是个傻逼信了苏河。而过后,他真是将傻逼这个词更加贴切地给了自己,他居然信了江叙,还栽地这么彻底。
但他总感觉过了,一顿皮肉伤非要用刀戳他心窝子报复么。
纪贺嘴角勾起,流露出一抹冷笑,“这么些年,江叙,你真是我最佩服的人。”
江叙笑了笑,然后把手机递给他,微信停留在他跟宿念的聊天界面,“你看看这个,就什么都明白了。”
纪贺伸手接过,看着上面俩人的消息,刚被压下去的愤怒又涌了上来,俩人的交流真够甜的。最后是宿念给他发的消息,还在苦苦追问为什么突然分手。
纪贺眼睛眯起,这个宿念敢欺骗他表姐?真是不知死活。
“所以我感觉我这么做,是为你表姐做了一件好事,这要是结婚后才发现宿念是同性恋,并且在婚前就已出轨,那就晚了。”江叙说。
纪贺看了他一眼,虽说他说的好像很有道理,但他跟宿念有一腿的这个事实,还是让他难以接受,但却说不出什么。
不过他也顾不上自己心里的别扭,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让她表姐在少受伤害的情况下知道真相。
思考了一下,“我现在让我表姐过来。”
“嗯。”江叙点头,那天他发现俩人一起逛街,他就感觉这事好办多了,不然他怎么联系戚晚,麻烦不说对方与他只有一面之缘,这事由他自己说也太过唐突,并且很容易让人感觉另有目的。
但交给纪贺就简单多了,对方本来就知道他的为人,睚眦必报,不择手段,这种事纯粹是为了报复对方完全可信。
趁着纪贺翻找电话的时候,江叙又说,“早知道早好,及时止损。”
纪贺瞥了他一眼,此时他都不知道怎么看待面前的人了,说他们是仇人不为过,但此时对方又一副为他表姐着想的样子。
其实面上他还是拉不下好脸,但心里感觉江叙这件事做得太对了,不然时间一久,甚至到他表姐跟那种人结婚,想想都为他表姐感到气愤心疼,他现在就有暴揍宿念一顿的冲动。
“我当初可能就是止损止晚了。”纪贺脱口而出的一句话,但说完他就后悔了,这算什么话,像他还没放下,又像他被玩的还不够惨似的。
好在这时电话已经通了,纪贺将手机放在了耳边跟那边的戚晚说话,让她先来咖啡厅。
纪贺没告诉她是什么事,先让他过来,不是一句俩句能说清楚的,在不也怕他表姐着急,在路上出什么事。
挂了电话后,俩人沉默无语,谁也不想多跟谁说一句。
纪贺喝了口咖啡,随即似想到什么,勾起一抹意味不明地笑意,“不知道你和温家俩兄弟进行到哪步了,他们是不是已经泥足深陷,等着任你宰割了。”
听闻,江叙也陷入了沉思,他没想温修意,而是想到了温斯言,如果他知道了真相会怎么样?心中闪过一抹异样,但纠结也没有,都已经做到这了,索性不想了。
见江叙沉默不语,纪贺心里大概也猜的到,这俩兄弟已经被他耍地团团转,当即心中升起一丝爽意,他只管看戏好了,真是一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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