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撞塌了诛仙台,我以为九重天上的神仙们一定会彻查,无论如何也会来找到他。
可他却说他离开沉极大沼的这些天谁也没找过他,就好像这世上谁都不知道他的存在一样。
不止是诛仙台,我偷了半玉莲也没有掀起什么风波,一切都风平浪静的,安静得让我有些心慌,却又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在蛟龙的记忆中,他似乎沉睡了许久,自醒来开始,自己就是龙身,潜在一处大沼中,沼旁有一石碑,上面就刻着沉极大沼四个字。
这千年间他时清醒时昏睡,因为体内没有灵力且似乎受了重伤,所以只能一直待在沼中,平时最大的消遣就是沉睡百年后用积攒的一点微末灵力幻化出萤火,等萤火消散了,他也就继续回到了黑暗中。
期间他也捞起来过两三个仙人,但都是趴在他的龙鳞上,不等他将人送到岸边就彻底灰飞烟灭了,甚至话都没说上两句,他就这样独自待在沉极大沼,直到捞起来了我。
他以为我会和之前的人一样,过一会儿就彻底消散,所以我一醒,他就将我送到了岸边,催促我赶紧离开。
我本以为他是在沉极大沼中天生地养的灵兽,可如今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我想起他和重禹那如出一辙萤火光点,便问他认不认识重禹,知不知道魔界,可他依然是茫然地摇头。
蛟龙一双眼睛牢牢地盯着我,他说我是第一个同他说话的人,此前有人从这里路过,他一出现,就把那人吓得连跑带哭地逃了。
我看着他脸上的疤痕和他懵懵懂懂的模样,忍不住轻叹了一声,继而踮起脚,抬手用指尖轻点至他的眉心。
自眉心一点,我发觉他体内的灵力时薄时厚,似汹涌澎湃又似微弱一缕,且杂乱无序,甚是奇怪。
我疑惑地收回了手,问道:「你不是说体内没有灵力吗,怎么现在突然又有了。」
「你走以后,我就有了。」他仍是一副老实样,一边说着,一边朝我抬起了手。
他的手心向上,白光一现,掌中就多出了一枚玉佩,
「这是你离开以后我捡到的,之前它一直发光,后来我被它的光包围,再醒过来时就有了灵力,再后来我好像突然变得很强,一不小心,就把你说的那个诛仙台从根部撞塌了。」
玉佩安静地躺在他的手掌上,此时已不再发光了,通体都黯淡了下去,可我还是一眼就瞧出了这是谁的东西。
我看着玉佩,竟觉得连呼吸都让身体发疼,脑子里闪过的悉数都是我在诛仙台被众仙审判的一幕幕,最后定格在了明穹那张叫人猜不透心思的脸上。
怪不得我掉下诛仙台也没死,原是他将自己的玉佩灌注灵力后也扔了下来。
「你认识这个东西吗?」蛟龙见我久不说话,忍不住问了一句。
「认得。」我从他的手中接过玉佩,平静叙述道:「故人之物。」
我与这位故人情仇交织纠缠千年,我当然认得。
「那你收着吧,以后你也好还给他。」
「好。」确实要还给他,这段孽缘痴缠了这么久,一来一往,日后还要狠狠了断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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