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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骛抬头,来人“噫”了一声,漂亮的脸蛋在水晶灯下熠熠生辉,笑容揶揄,“原来是你呀,抱歉,我以为是今天的服务生。”
江骛不卑不亢开口,“你是?”
谭亦谦笑容冻住了,他和江骛同班了四个月,江骛问他——是谁?
谭亦谦觉得他被羞辱了,扯着嘴角不悦,“大家都成年人了,葛北也跟我交往一个月了,你还在记恨未免太小气了。”
江骛这时终于记起来了,男生是那天跑车上的另外一人。他不记得与他们有什么过节了,但别人讨厌他如喝水般平常,倒不稀奇。
他取水喝了一口,淡淡的礼貌,“你和谁交往,关我屁事。”
江骛没有降低音量,附近的人瞥过眼神,谭亦谦觉丢了脸,白面皮泛起涨紫的红,被气得不轻,摸了摸蝴蝶领结,压低声音说:“你!你怎么可以说脏话?”
江骛莞尔举杯,“既是同学,你也知道我是没教养的粗人吧,说句小脏话而已,你生气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
谭亦谦气得嘴唇微颤,远处忽而响起大动静,人群都聚焦过去,谭亦谦也不由被吸引了目光。
只有江骛在看甜点。
甜平台的糕点大多只在电视里见过,有一枚荷花酥做得栩栩如生,浅粉到深粉的渐变色在灯光下流光溢彩,香气扑鼻,江骛小心翼翼取起,咬了一口荷花瓣,淡淡的荷花清香米香,咀嚼第二口才有少许的甜味。
是不甜的甜点!
淡棕色的瞳仁瞬间发亮,江骛专心致志享用着甜点,完全不在意远处——头发花白的老者被谢氏掌权人恭敬着迎上了二楼。
“谁啊?那么大阵仗!谢家亲迎哎……”谭亦谦在旁边咂舌。
江骛吃完了糕点,大厅同时响起了主持的热场声。
谢清源的生日会开始了。
谭亦谦又瞥了一眼江骛,鼻腔轻哼一声,抬脚快去去了前方。
江骛还是没动,就站在人群后方,望着众人围住谢清源,谢清源的父母亲自推上有九层的生日蛋糕。
随后江骛跟着拍掌唱祝福歌,“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亲爱的清源19岁快乐!”
点上生日蜡烛,大厅暗了下去,远处燃烧的火苗似跃动的萤火,忽然一条眼熟的黑红色字体从江骛眼前闪过。
【谢……9岁,……年12月21日……】
死亡预告!
江骛心脏猛然一跳,不等细看,大厅骤然明亮,黑红字消失了。
江骛瞳孔猛缩,死亡预告消失的方向是——
摆生日蛋糕的地方!
谢清源切下第一块蛋糕递给谢父,谢父又双手捧着转交给他曾祖父,他曾祖父面露喜悦,快速上了楼梯,很快身影消失在二楼。
“爸,那位姓陆的贵客什么来历啊?”谢清源低声问谢父。
适才被他父亲迎上二楼的银发老者,仅仅是那位陆姓贵客的管家,真人早已在二楼的房间里,他没能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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