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明亮的眼中满是期待,嬴长嫚有些恍若又看到了他孩童时,第一次见面,便揪着她的衣角,乖乖的仰着头,用星星眼看她时的场景。
但,这不足够让嬴长嫚心软。
韩信眼中的光黯了些,可他又很快重新振作,一如从前般,絮叨讲述着那些没有战事时,他在边关看到的事与人与风景。
嬴长嫚安静听着,偶尔附和两句,她的目光也更多落到那些还未看完的折子上,不久后,便忽感腿上一沉,低头一看,是不知何时,已枕在她腿上酣睡过去的韩信。
这也算他们俩相处时的常态,就这样要么是一人说话一人听,要么是一人睡一人处理政务,又或者,只是相伴无言,纯做而不怎么说话。
日子过得好慢又好快。
慢在韩信在边关无战事时,总觉得时间好慢,他还要好久好久,才能再见陛下一面。快在每每与陛下相伴没多久,就又要奔赴战场。
不过好在,韩信热爱行军打仗,又能因为与陛下的默契合作而感到许多的来自心灵的慰藉——一个在前面拼尽全力打,一个在后面及时补给、不拖后腿。
哪怕不从感情上看,光是他的陛下对待武将与战事的态度,都足够让古来的许多将领羡慕不已了吧!
幸得一知已,幸得一明君!良将便是九死,亦不悔!
二世二十一年春,韩信于战场不幸受重伤,醒后强撑打完最后一战,归咸阳途中,吐血昏死。
帝亲至,闻医言:若再不醒,恐是不好。
幸得几日后,韩信醒来,只是身体大不如前,怕是难再领兵。
嬴长嫚听到韩信醒来的消息后,稍稍松了口气。
毕竟多年情谊在那,无论是君臣还是情爱,总归在没有产生利益冲突前,韩信能醒来,还是件好事。
‘哇,宿主你,就半点没有爱上韩信吗?’系统有些不解的问道。
作为系统脑子,它实在有点很难理解它的这个宿主:明明平常表现得很喜欢韩信,对韩信也很好,可心中想法却又是另一种样子,它甚至觉得,如果韩信触动了宿主利益,她怕是会毫不留情的直接刀了人。
‘但我更爱我自已。’嬴长嫚慢悠悠的为这个小家伙解释了一句。
不否认喜爱,是因为喜爱无错。
但在她心中,自有更重要的东西,谁也取代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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