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长,有你的电话。」
「…接过来,一线。」
在大安森林公园附近,新落成不久的高级住宅大楼正朝着周遭的楼房,展示他高大独特的存在。于最高一层楼,那一层很早就有人先预定。各别打造的办公室里,铺着由国外引进的高级刺绣地毯,正中央是一隻以精白银丝所绣成的双头狮鷲。
高级黑檀木的办公桌上摆着一台笔电,十几张的纸加上好几本的书叠在上面,努力在萤幕前弹奏着追求利益与权势之曲的人,拿起喝到一半的南美高地特浓咖啡,毫无一点品嚐心思地直接啜饮几口。
最近他的新书没卖得很好,他投资的知府书局又被人给烧掉。与他校合作的开发计画受到某部份人士的阻挠,之前的「书局挡人事件」被鸡婆的记者给揭露出来,最近那件事还受到校方与外界的关注。再加上毕业论文陷入了瓶颈…。总之,一堆麻烦事正等着他处理,常一磐紧紧捏着笔桿,一边在一张纸上涂涂写写,一边拿起话筒。
「这里是常一磐…」
「…唷~~!好久不见,一磐!」
话筒里传来的声音,让这个以冷静着称的男子眼角抖了一下。
「…父亲大人,好久不见…你最近可好呀?」
「好呀…当然很好,比起你来当然好得很多…呼呼~~!」
「父亲大人是来嘲笑儿子的吗?如果是的话,恕一磐在忙而无法奉陪!」
「等一下嘛!…呼呼…我知道最近的新闻,你出资协助的书局被个小丫头给烧掉,而且新出的
书也卖得不好…唷~~父亲我看了挺难过的…」
声音倒是挺轻松自在的,或许是一边坐在豪华游艇上晒太阳,一边挑出一点点「今日特别赏赐」的同情心向儿子表示关切。
「我看好像不是这么回事……父亲大人特地打电话过来,是美国那边的事情都忙完了?」
「还没呢…毕竟是一件大事业,那是说做完就做完的!?我是看在身在台湾打拼的儿子,现在面临人生的一场危机,所以特地拨电话过来关切一下…要不要我帮你忙呀?」
「…不需要,父亲大人还是去忙你自己的吧!」
「唷…父亲我听了有点难过,是儿子长大了不再需要父爱了吗?!」
低低的啜泣声传出来,但怎么听都很奇怪。
「「父爱」这种无益的东西,还是留给继母和弟弟吧!…一磐要掛断了!」
「我说…你的那个计画…还是不要实行啦……我可是好心地提醒你!」
「父亲大人不是教导过一磐:『男人做大事业,是绝对不会轻易被人所动摇的!』…感谢父亲的关心,午安。」
话筒掛上,手中的笔也跟着用力甩出,在地毯上弹起一下后就直接倒下。
「哼!装什么好心,臭老狐狸!!…你不要小看我常一磐呀!!这点小事情,我才不放在眼里!你就等着看着我的伟大而感到羞愧不已吧!」
常一磐把最后几口的咖啡喝光,眼中的火焰射向萤幕上,那是一份秘密开发文件。
像小女孩在跳方格,看起来心情很好的言如玉,一边跳一边挑选格子踩在医院前的粉红地砖上。
如果有人可以看见她的话,八九不离十都会回头再多看一眼。依旧不变的打扮,只是不晓得是为了要遮挡紫外线,鲜红的墨镜加上银色的阳伞,感觉就像是要出外逛街但又怕晒黑的时髦少女。
黄敬庐跟小周说有朋友找他,要出去一阵子。在「汗编山」一役后,他就有快一个月没看见她,所以当黄敬庐看见言如玉出现,便急忙衝出去找她。
「早安…嗯,现在应该是午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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