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大这才点燃火折,俯身观察起惨不忍睹的尸体。
南柯忽见了这么多大人物,正有些手足无措,却不料手忽然被人牵住,暗暗的写下几字:若问起,便说不愿同行。
她抬首看向李寻欢在黑暗中格外明媚的双眼,没有说话。
而梅二却已隔着牛皮小心翼翼的把金丝甲从死尸身上扒了下来,皱眉说道:“这甲衣被淬了苗疆的蛊毒,若无解药,恐怕难以上身,但此毒并非无解,只需容我集药草浸泡半月,即可洗净。”
朱七七气道:“这群蛮夷,着实心狠,寻欢若鲁莽触碰,后果不堪设想。”
李寻欢笑了笑,在人多地时候他总是话不多。
沈浪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回西安等上半月,正好可作休息。”
朱七七说:“对,然后再陪寻欢一起回京,我们果真是许多年未见了。”
南柯感觉自己的手又被握了下,不由慌张的说道:“我。。。我。。。我想和哥哥单独。。。”
她从未做过任性的要求,实在是讲不出口。
沈浪却很大度的答应:“孩子们确实不愿意和我们日夜呆在一起,无需勉强。”
朱七七对他的话是言听计从:“好吧,我见他俩人又是哭又是笑,必定有很多话要讲。”
“见笑了。”李寻欢这才礼貌说道:“我的确有些家务事需要料理,既然师傅来此,这金丝甲就恳请您替我带到京城,待我料理完家事,再招待各位进京做客。”
沈浪点头:“也好,你离家多时,便先行回去吧。”
南柯不明就里,只得跟着笑了笑。
倒是王怜花在旁眼神狡黠,不知在想些什么。
夜已深到极时。
南柯穿着单薄的里衣,很疲惫的趴在客栈的床上问道:“哥哥,为什么我们要独自回去。”
李寻欢躺在旁边说:“顾家的事还未有着落,我无心处理还是及早离去的好,而且我师傅虽然极好相处,但朱七七和王怜花却主意甚多,与他们在一起,还不知会有多少麻烦。”
南柯听话的点点头,并为怀疑他有别的私心,只是又问:“哥哥,既然金丝甲已经拿到了,极乐峒的人也死了很多,难以再来寻仇,我们为什么还要住在一起,那朱姑娘明早又该笑我了。。。”
李寻欢侧身温柔的看着她道:“我喜欢。”
闻言南柯不禁脸红:她当然感受的到他是个男人,而且是个强壮,青春又深情脉脉的男人,可她自己,毕竟并不算成熟。
李寻欢见她紧张的样子,不由笑道:“我只是想多看看你,不要怕,我不会随便的对待你,我给你的所有回忆都会是慎重美好的。”
“骗人,你张嘴就会说好听的话。。。”南柯拉起被子把自己盖的严严实实,忽然又小声问道:“人家说朱七七本是王怜花的未婚妻,他还喜欢她么,为什么直到现在还肯与她和沈浪做朋友?”
“你最强大的对手往往也是最懂你的朋友,我师傅与王怜花就是这种关系,至于他们的感情是非,并不是你我要关心的事情。”李寻欢轻声道。
南柯闭目:“那我不问了,我睡觉了。”
她是真的很累,几乎刚刚合上眼眸,便放慢了呼吸。
李寻欢熄灭了灯,静静地听者她的喘息声,心事此起彼伏。
终于,他还是忽然握住了南柯的手腕,握住了那个漂亮的玉镯。
还未睡沉的南柯被惊醒,下意识的便想阻止。
李寻欢什么都没说,猛然就把玉镯从她纤细的手腕上拿了下去。
南柯在黑暗中抬手争抢,却忽得被他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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