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枝在这天晚上始终没有想明白。
为什么一个温柔的男人,到了床上就好像是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甚至大多数时候都强硬得有些过分。
他热衷于很恶劣地欺负她,在她耳朵旁边吹气,有时候还会像野蛮的豹子一样咬她的脖子。
迟枝确实没有经验,第一次遇到这种场面几乎无所适从。
可另一边,又忍不住被带着沉沦下去。
她总是羞得想用手捂住脸,对方却又总是故意不让她如愿,一次次地将她的手从脸上强硬的掰开。
两个人的第一次并不是很顺利。
但究竟不顺利的原因在哪里连迟枝自己都有些忘了。她只记得后面男人像红了眼,发了狠一般。她脑子昏昏胀胀地,完全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绵羊。
翻过来,覆过去。
她好像从来没有某个时刻是能够稍稍占据上风,触摸到一点主动权的,永远都是跟着对方在走。
男人的力气很大,手掐住她腰的时候,真的一点都动不了。
特别难受的时候,她也会忍不住呜呜呜地哼哼几句,可对方却总是沉默且安静的充耳不闻。黑暗与混乱之中,枕头都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了。
迟枝的头发披散下来,有一半被压着,另一半的发尾垂在床头,上上下下。
恍惚之中的时候,女孩儿也有忍不住求饶,想让他慢一点。
可迟枝却仍然记得,对方像是终于褪去了温柔的那层皮,露出了本来的面目。很低沉磁性的嗓音,说出来的句子却又无比恶劣。
“慢一点多没意思。”
男人明明一晚上都没说几句话,发出过什么声音。唯独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却是微微慵懒且散漫的笑意,带着一股邪气,像是在笑话她,但手上和下面的动作都没停。
反而更甚。
一个晚上的时间,迟枝感觉自己死了好几次。
她总是无法控制的发出一些声音,可另一边,却又会因为自己发出那种娇息的声音而感到无比羞耻。
对方却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控,也不怎么言语。
已经折腾到不知道有多晚,实在是早已筋疲力尽,对方才终于大发慈悲地放过她。迟枝早已经浑身都软得像一滩泥,一动都不想动。
脑子也像一团浆糊,一片混乱,只想永远“死”在那里。
迟枝最后的记忆只剩下一片潮湿的温热,微凉的薄唇碰了碰她的耳朵和脖颈,以及耳旁几声,男人难以自控的喉音和低喘。
夜终于寂静下来。
其实很热,但她实在太累了,四肢都没有力气,整个人都像是刚从水中捞上来,只得就那样躺在对方的臂弯里沉沉睡去。
……
很奇怪的是,迟枝这一觉居然睡得很好。
睡得很沉,甚至意外地没有做什么梦,只是单纯的深度睡眠。以至于早上自然醒来的时候,都有些一时发懵。
她醒来的时候,房间里便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旁边的窗帘依然紧紧的闭着,没有被拉开,但远处客厅的帘子与窗口却已经打开,透进很清新的空气,带着微风,轻轻吹动安静垂着的窗帘。
一大束阳光投射进来,斜斜地落在地上,有细腻的光尘散落。
迟枝在被子里面拱了拱,发出细细簌簌地声音。干净洁白的被子和枕头上,还留有淡淡的香气。
睁开眼,旁边的位置便已经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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