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凌安静地看着他,看他一边无声掉眼泪一边用冰袋小心翼翼地敷着他的脸,淡声问:“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心疼我老婆。”
江越声音沙哑,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你为什么不躲开?”
“没反应过来……别哭了,我不疼。”
江越用冰袋敷得贺凌脸颊变得冰凉了才放下手,不太好意思地转过脸,躲着贺凌的眼神自己偷擦了眼泪,“等你好点了我带你回家,明天早上我送你回学校。”
“我现在就能走。”贺凌起身掀开被子,他本来也没多大事,打过镇吐药已经好多了,不会想再吐,“我不想在这里,我们回家吧。”
江越不放心地跑去问医生,确定贺凌已经可以出院了就去缴费,但却得知已经有人付过钱了。
不用想也知道这钱肯定是贺明楼付的,他人现在估计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了。
出了首都医院他们打车回家,两人一起洗了个澡,贺凌只穿上衣,光着腿坐在江越腿上,等着他帮自己把头发吹干。
吹风机吹出的暖风正合适,呼呼吹透了发丝里的水汽。
江越用手摸了摸贺凌的发根,感觉都干了便关了手里的吹风机,房间瞬间安静下来。
两人沉默地对视。
贺凌忽然说:“今天在病房里我们抱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很有意思,因为我爸就在门口看着。”
江越手掌轻柔地抚摸他的脸,没说话。
贺凌抱着他的脖子,脑袋搁在他肩窝里,嘴唇几乎贴着他的耳垂,轻声说:“我为什么觉得有意思,因为我在想你能不能当着他的面跟我做,把我爽得只会叫你老公。”
江越听得呼吸急促,又再极力平复,他紧蹙眉心偏头去咬怀里人的耳朵,“你是坏蛋吗?”
贺凌皮肤上的丘疹已经好很多了,还剩些红斑没好,估计再过一天就能完全恢复好。
他脱了上身的睡衣,藏在衣服下的肉还是白的,他张嘴吻着江越,“可惜我不是女人,不能怀孕,不然我大着肚子一定可以气到他,我很生气,我从出生到今天第一次有人打我,所以在医院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当着他面操我?”
江越的心几乎是飞速掉入无底深渊,恐惧捏住他的心脏。
他尽量平稳地呼吸,温柔地安抚贺凌,“我也很生气,我现在补给你好不好?”
贺凌看上去一切如常,除了他说的话让人心底无端发冷,他的眼神表情和平时是一样的,偏偏他这样才最让江越感到心慌。
“你现在补给我也没有用,他走了,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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