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被抱起那一刻就委屈得大哭,搂着贺明楼的脖子,胖乎乎的小手指着贺凌,用哭声控诉。
贺凌直直看着她,语气是疑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你和你妈妈在抢走我爸爸,你有什么好哭的?”
贺明楼夹在中间也是焦头烂额,他只能把哭个不停的晓晓还给方一倩,眉头紧锁地对贺凌说:“小凌,你误会了,我和一倩不是这种关系。”
贺凌一个字都不信,“我有眼睛,我都看见了,你们要是干净的男女关系那为什么瞒着我?如果不是今天我跟过来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知道我爸爸不要我妈妈了也不要我了?”
贺明楼看着贺凌的脸,心里既是惊怒也是心疼,“你在胡说什么?”
一旁的方一倩也忍着哭腔解释,“小凌,你误会你爸爸了,事情不是这样的,是你爸爸看我们母女可怜,他常说晓晓和你小时候很像,他只是心疼晓晓……”
“谁允许你叫我小凌?”贺凌直视贺明楼的眼睛,话却都是对方一倩说的,“你有没有带着你女儿抢我爸爸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和你这种人没什么话好说。”
贺明楼也是没想到平时不声不响,沉默寡言的贺凌发作起来竟然无人能招架得住,“小凌,我和你妈妈就是这么教你礼貌的?”
“你不用在这个时候把我妈妈搬出来,因为我妈妈要是还在,你们现在包括那个小孩子都得给她跪下。”
贺凌为了他妈妈大杀四方,他的无差别攻击明显是把晓晓也一起记恨上了。
“我不管她和她女儿有多可怜,我也不关心为什么她女儿不找自己的爸爸而是来抢我爸爸,我现在就告诉你,要么你现在带我和江越回家,要么你永远也别想再见到我。”
贺凌这最后一句话像冰锥子一样捅进江越和贺明楼的心窝,二人不寒而栗,脸色都变了。
江越转身拿起座位上贺凌的帆布袋,没忘记把头盔企鹅也带走,然后试探性地去拉贺凌的手腕,温声说:“我们到外面等吧,贺叔叔很快就会出来的。”
贺凌这时候倒是能听进一点江越的话,他没再看他爸也没再看方一倩,沉默地被江越牵走,走的时候还能听见后面小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喊。
“我不要,我不要贺叔叔走,我要贺叔叔再陪陪我……”
江越带着贺凌从麦当劳出来没多久,贺明楼也出来了,就是脸色实在说不上好。
他被贺凌气得不轻,也让他几句话剜得心窝子抽疼,打又打不得,骂也骂不得,说他又不肯听。
之前他一直以为一切只是时机问题,等时机成熟了他再告诉贺凌他的想法他应该会接受,但从今天贺凌的表现来看这跟时不时机没有任何关系,他是打从一开始就没有给任何人他会接受的余地。
贺明楼先不说自己和方一倩之间确实没有什么实质的感情,往多了说只能算是暧昧,而且源头不过是他可怜她们母女无依无靠,也因为晓晓和贺凌小时候真的很像。
他和方一倩工作上有来往,是因为孩子一来二去才渐渐熟络,可这些贺凌都不会听。
因为贺凌从根本上他的认知就是江燕就算去世了,她和贺明楼也是夫妻关系,他们三个人才是一家人,并且将永远是一家人。
他不会允许有任何人来破坏他的家,所以他才会如此剑拔弩张,因为方一倩在他眼里和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无异。
从三楼到地下车库,父子俩谁都不说话,也不想看对方,江越作为外人赶上人家的家务事他也不好说什么,三人就这么一路沉默地回家。
在a幢楼下,江越把手里的帆布袋还给贺凌,轻声说:“不想自己一个人待着就把窗户打开,想自己一个人就把窗户关上。”
贺凌点头,转身进了a幢。
江越站在原地看着他进楼梯间,然后转身往家跑。
贺凌跟在贺明楼身后进家门,第一件事就是放下帆布袋去洗手,再走到客厅打开一尘不染的照片柜,把里面有妈妈的所有照片都搬进自己的房间。
贺明楼没有阻止他,看着他进进出出搬照片,“为什么要搬照片?”
“我不想妈妈看见你生气。”
这一句话把贺明楼所有话都堵死了。
贺凌搬空照片柜后又回到客厅,看着坐在沙发上疲惫得闭目养神的贺明楼,“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收起你无谓的同情心,她们再可怜也和你没有关系。”
贺明楼已经没有再生气的力气了,“你一定要这样和爸爸说话?你不怕爸爸难过吗?”
“你不怕我难过我就不怕你难过。”
“晓晓很可怜,她两岁就没有爸爸……”
“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贺凌强硬打断了贺明楼,他的攻击性并没有因为方一倩不在减弱分毫,语气平稳,眼神冷漠,“她没有爸爸你就想给她当爸爸?那女人没有丈夫你就想给她当丈夫?那我是不是碍到你们了?不如我现在就去死你和她再生一个,你们也不用担心我接不接受。”
“够了!”贺明楼实在听不下去,脸色铁青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我看我这些年是太惯着你,惯得你口无遮拦,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我说错了?”贺凌直视他爸爸,“你瞒着我和她来往,给那小女孩买礼物,你不是担心我接受不了那你为什么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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