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军收拾了科图关内的残兵败将,又一路追击打到阿乞境内。
将阿乞残部全部赶至王帐附近。
临时营帐里,燕北军的将领聚在一起商量对策。
北方骤然寒冷,不适宜再战。
若不能速战速决,再过半月,将士们就该冻得握不住枪了。
阿乞的将士更耐寒一些。
严寒天气作战,他们更有优势。
火药几乎用尽。
想要以火炮作掩护,强行渡河。
只能向朝廷开口。
只是这东西过于危险。
一般都只是运输原料,到燕北之后再加以炼制。
现在恐怕来不及了。
只能一边给京中送去战报,一边准备强行渡河。
待几人离开以后,谢瑞才卸下头盔。
询问钟离粟怎么样了。
钟离粟的脸色发白,额上的碎发都被汗水打湿了。
从陨川追到颍河南岸,整整两天两夜。
钟离粟身上的伤口撕裂了又凝固,紧紧的沾到衣服上。
稍稍一碰,就扯的皮肉生疼。
原本想跟谢瑞撒娇喊疼,抬眼就见谢瑞眼里的血丝。
钟离粟本以为有他在,谢瑞就不必再上战场了。
没想到这次的失误,让谢瑞不得不领兵。
心里很是愧疚。
两天两夜的追击,换做年轻人也该累了。
撒娇的话到了嘴边又被钟离粟揉巴揉巴咽回到肚子里。
“母妃,我没事,我这就叫军医来看看,您先去歇息。”
见谢瑞不信,钟离粟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保证道:“真没什么事,就是阿乞那边的东西吃不惯,有些累。我叫季政陪我,您就放心吧。”
谢瑞见钟离粟真没事,才皱着眉回去休息了。
钟离粟派人去叫军医和闻元澈。
他已经疼的抬不起胳膊了。
连铠甲都卸不下来。
闻元澈身后跟了个亲兵模样的人,钟离粟没有仔细去看。
“季政,帮我卸一下甲胄。”
闻元澈将钟离粟接回来的时候见他脸色不对。
也来不及往细处想,这时候见钟离粟偷偷叫了军医。
才觉得不对劲。
“完颜恪伤你了?”
钟离粟无所谓的转过身,背对着闻元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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