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浅浅的漂亮眼眸微弯,冥墨一边回答一边笑眯眯的伸手拨开下巴下面的凶器。
“我不是很清楚。”
顺著冥墨不重的力道移开手臂,冷破军阴冷的转了转手腕,声冷如冰。
“为什麽要遮住那里?”
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冥墨突然话一转,目光落到了冷破军脸上。更确切的说,是右眼下方。
“我已经跟他没有关系了。”
冷破军闻言微微一顿,声音与目光骤然冷冽下来。
“可是你的骨,你的肉,还有你的血,都是属於南海冥家的,这是永远无法改变的。”冥墨似乎情难自禁想要摸上冷破军的脸,却被他偏头躲过。“而且,你脸上的正是我最杰出的作品。”
“我不是物件,也不是当年那个无力的孩童,你们再也摆布不了我!”
“摆布?不,我只是来要求合作,一点点合作就好……”
轻柔的声音仿若邪魔的低语,悄无声息的潜入心底,盅惑著听者顺从他的愿望。
冷破军脸上的冷漠动摇了一瞬,眼神再度变得清明。
冥墨暗叹一声,果然是已经没用了。
“哼,这就是你的诚意?”又是该死的摄术!差点儿又著了他的道!
“诚意那种东西要多少有多少,我不是来请求的,而是要求──你必须跟我合作。这是族长的命令!”
“我已经不是南海冥家人了。在你们将我逐出门去的时候就已经不是了。我已经不用再听狗屁族长的命令了!”
那段往事,至今依旧如同一根烧红的铁刺,深深的插在冷破军心房最柔软的地方。每时每刻提醒著他,那个人以及那个家族对他的残酷。
“可是他仍旧是你爹!”
冥墨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跟长辈闹别扭的孩子。冷破军对此只报以冷笑和杀气。
“爹?生我却不养我教我,甚至还把我在飘雪严冬逐出家门,任我冻死路边也不屑一顾,这种人我不认!”他的爹只有一个,那就是前代倾天教主!当年若不是被他捡回去,悉心教导栽培,他哪来今天的权势!
“当年的情况特殊……”冥墨听冷破军提起当年事,表情也变得有些复杂,“他是一族之长,不罚你何以服众!”
“可是那件事明明不是我做的!一个十岁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就真的杀得了堂堂的一族药师?我记得当年他的武功在族内排第二,且全身是毒,三尺内无人敢近前。就凭当时的我,竟能以一己之力将他杀死?天大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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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破军高声冷笑,声声刺耳。冥墨眼底浮现几丝愧疚,但须臾便隐去了。
“有人亲眼看到是你做的。”而且那人还是药师的亲生儿子。
冷破军用一种极轻蔑的眼神看著说出这句在他看来堪称笑话的冥墨,眼中几乎冰封。
“族内斗,而我这个当时没地位又不讨族长欢心的继承人就是最好的牺牲品。”
一语道破冥墨努力粉饰的真相,剑眉高扬,冷破军等著听冥墨还有什麽话说。
当年,那个傻傻的徒劳无功地拼命辩解的孩童早就死在那个飘雪的寒冬夜里。如今的冷破军跟南海冥家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冥墨尴尬无比,能言善辨的他此时竟不知说什麽好。当年的事,是整个族里最大的隐密,而沦为牺牲品的冷破军无疑是那次事中最为无辜的。而作为当时参与决定将冷破军逐出族去那件事的其中一人,冥墨时至今日依旧记得那双从恳求无助慢慢变得绝望的眼睛。
当时,选择牺牲冷破军的时候,没有任何一人提出异议。而如今这一切,大概就是所谓的报应了。但是作为南海冥家的长老,冥墨有自己的义务和责任要履行,此刻容不得丝毫的犹豫与心软。
“既然你想得明白,就同样应该了解族长当时的苦衷与无奈。”
无论如何,冷破军所代表的势力绝对不能成为敌人。
“你我从来不曾提此话题。”
确切的说,对这件事两人是连一点点的边也不会碰。所以这些年来,断断续续的还有些联系。既算不得朋友,亦非敌人。只不过,今日冥墨竟然旧事重提,这点微薄的交情大概也要保不住了。
不过这样也好,本来几年前的重逢也只是一场意外而已。若非冥墨做任务的时候偶然遇到年少时的冷破军,他们根本不会有交集。怪只怪冥墨的眼睛实在太锐利,竟然可以看出冷破军的面部骨骼与当年那个孩子的相似之处。
“情势所迫,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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