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完颜亮身手想要去摸茶杯,这才发现自己的茶杯刚才被完颜宏达打破了,不由得瞪了他一眼,“将你跟此人之间走私战马一事,完完全全的讲述出来,本将军要听详细的始末!”
很快秦天德就张罗好了一桌酒席,由于府中的人手突然少了许多,一时间安排不过来,他选择了醉香楼,命秦三包下了整个醉香楼,然后与完颜亮和完颜宏达,一同来到了醉香楼最上档次的包间。
来之前他已经跟姜铭透露了少许风声,姜铭自然格外用心,大摆筵席,使得秦天德三人吃喝满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秦天德似乎有喝的有些多了,脸色通红,大着舌头说道:“两位大人,留些肚子,莫要喝得太多,今晚下官还有更精彩的节目安排,到了那里不仅有美酒,还有美人相陪,保证二位大人食髓知味,意犹未尽,嘿嘿嘿。”
完颜宏达虽然惧怕完颜亮,但刚才在花厅内听得清楚,完颜亮并不认为秦天德与纥石烈大康的失踪有关,估计威吓的成分居多,因此对秦天德的态度又恢复到了以前那般友好。
听到秦天德说的暧昧,笑得**,哪里还会不明白,当即接口说道:“哦?能有你说的那么好么?你可别蒙骗我们,要知道将军大人可是身经百战见多识广啊,是不是将军大人?”
听着两个草包词不达意的一唱一和,完颜亮心中鄙夷,不过他的确对美色极为垂涎,而且深知南人女子的娇柔魅惑,那是本族女子所不曾拥有的,当下有些心动。
“此事稍后再说,秦天德,听说你与宏达之间的战马生意,每个月才几十匹,这是不是太少了?”
“将军这是何意,莫非想要增加每月的数量?”秦天德一脸的醉意,但是心中却如明镜一般,他知道完颜亮不会平白无故的突然提及此事。
完颜亮端起了酒杯,在面前晃了几下,看似随意的说道:“几十匹马,一个月才几万两银子,是在太少了。不如由本将军出面,到时候每个月能有几百匹的交易,大家也都能多赚一些,怎么样?”
“几百匹?”秦天德浑身一个激灵,撑着八仙桌站了起来,“将军,不可再多了,一个月几十匹已经不少了,再多小弟就承受不了了。”
“哦,此话怎讲?”不仅是完颜亮,就连完颜宏达也是一脸的诧异。
在完颜宏达看来,如果能够由完颜亮出面,每月走私战马的数量增加到数百匹,虽然他不一定能够多赚多少,但却可以把自己绑在完颜亮的船上,甚至成为完颜亮的亲信,那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
“唉,二位大人不知啊。”秦天德长叹一声,重新做回凳子上,苦着脸摇了摇头,“完颜兄,这几个月来小弟可曾拖欠过你的马钱?”
“没有。”就因为秦天德每次都能够即使结算账目从不拖欠,而且有时候他送过去的马匹有一部分都是无法在上战场的老马、病马甚至无法驰骋的残马,可秦天德仍旧按照每匹八十两的价格来计算,而且从不抱怨,这使得完颜宏达对秦天德极为满意,也极为放心。
“可是完颜兄可知道,每次结算的钱银,都是下官先行垫付的,朝廷拨下的官银总是一拖再拖,到现在小弟还垫进去了两万多两没有要回呢。如果再多一些,那小弟还不亏死了?”
“你是替你们朝廷买马?”完颜宏达的酒意瞬间消失了,问出一句话后,连忙紧张的瞅向左侧的完颜亮。
可是完颜亮似乎早就知道秦天德走私马匹都是在替宋朝官方购买,并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依旧把玩着手中的酒盅,慢条斯理的问道:“既然是替朝廷买马,想必你们皇帝也愿意多买一些马匹,而且你有宰相秦桧撑腰,朝廷拖欠你的银子迟早会结清,你又为何不肯多买呢?”
试探,这还是完颜亮对自己的试探,购买马匹一事牵连甚广,所以完颜亮得知此事并不为奇,但是朝廷购买战马一事的确有些触犯了金国的忌讳,要知道金国一直严禁私下兜售战马给宋朝。
想到这里,秦天德连饮三杯,露出了一脸的无奈:“将军有所不知,秦桧那厮虽然是在下叔父,可是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有些银子肯定是落到了他的腰包,他又怎么可能自掏腰包呢?所以小弟到手的肯定不会是足额,而且官家也不愿意过多购买,因为这马匹实在是太贵了,官家他也有些心疼。”
“八十两还算贵?”完颜宏达有些不满了,还想抱怨,却看到完颜亮冲他挥了挥手,只能将心中的不满吞回了腹中,重又坐了下来。
“秦天德,这走私战马,你从中获利几何?”
秦天德眼珠转了转,干笑了两声:“嘿嘿,还是将军厉害,一眼就看明白了。不瞒将军,小弟以八十两每匹的价格从完颜兄手中购得马匹,然后以一百二十两的价格转卖给叔父秦相爷,而负责此事的秦桧则以更高的价格代表朝廷购买,听说是每匹二百两。
可就是这样,他还想办法克扣我应得的银子,你说,我怎么敢多买战马?”
“二百两!”完颜宏达这回再也忍不住了,一百二十两的差价实在是超出了他的想象,当即跳了起来。
完颜亮并没有因为其中的差价而有所惊讶,他敏锐的发现了一个问题,一针见血的问道:“秦大人,你们的宰相秦桧应当是你的叔父,而且你能有今日的地位也多亏了他的保荐,怎么今日听来,你对他甚是不满呢?”
第二一六章 一坑完颜亮
完颜亮并没有因为其中的差价而有所惊讶,他敏锐的发现了一个问题,一针见血的问道:“秦大人,你们的宰相秦桧应当是你的叔父,而且你能有今日的地位也多亏了他的保荐,怎么今日听来,你对他甚是不满呢?”
“啊?”听到完颜亮的问话,秦天德顿时长大了嘴巴,诧异了半天,似乎酒醒了不少,连忙矢口否认道,“没有,将军一定是听错了,小弟哪有对叔父大人不满。正如将军所说,没有我家叔父,小弟就没有今日,小弟哪敢对叔父大人有所不满,将军一定是听错了。”
完颜亮终于将手中把玩已久的酒盅放到了桌面上,似笑非笑的看着秦天德,就连一旁正准备大肆抱怨的完颜宏达也瞧出了不妥。
在完颜亮利剑一般的目光鄙视下,秦天德接连吞咽了几口唾液,犹如做了天大的错事一般,终于地下了头颅,小声说道:“将军目光如炬,小弟的确是对我家叔父有所不满。”
说到这里,他忽然抬起头,好似将心中压抑已久的怒火爆发出来一般,有些失态的吼道:“将军大人所言不假,我秦天德能有今日的确是拜叔父所赐,可他也不能以此来无休止的盘剥我啊!
我家中的所有产业,原本就有他四成干股,如今我知县淮阴,不论是搜刮来的钱银,还是自己新弄的产业,都要讲六成的利润上交给他,可就这样,我走私战马赢得的银两,他还一拖再拖,甚至拖得不了了之。
我当官本就为了求财,可是这财大部分却落入了他的腰包。而且我当初并不想来淮阴这种破地方,我的本事是搞钱,想当初在钱塘的时候,我一文钱未出,兴建了闻名全国的钱塘娱乐城,我记得当时还没开张的时候,就已经赚到了十万两白银。
所以我当初参加科举,是想混进户部,以朝廷的名义来多赚些钱财,是他非要让我来淮阴这种破地方,弄得上次差点丧命,多亏我熟知将军大人的事迹,才侥幸逃生。
你们说,我对他不满有错么?”
说完这些,发觉包间内寂静一片,秦天德感觉到自己失言,连忙补救道:“将军大人,是下官酒后失言,求二位大人莫要将今日下官所言告诉我家叔父,不然下官恐怕就要没命了。”
看到完颜亮依旧不言不语,甚至制止了想要开口的完颜宏达,秦天德一咬牙,做出一副把心一横的模样,低声说道:“既然已经把话说到这里了,下官不妨在将那个老贼的事情多告诉二位大人一些。
都说老贼心向贵国,可是在我看来,他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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