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事王家处理得非常低调,多数人只知道王家放出了一批家生子,王仁也只是偶然跟陈也俊提出一星半点的,也没有细说,怎么这事就让皇帝知道了呢!不过已经知道了,王仁也只好认命了,他叹了口气,问道:“今儿就开始?”
陈也俊点点头:“这事越早解决越好!”
王仁点点头,说道:“行,我先跟老胡说一声!”
陈也俊也是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笑容,拍了王仁的肩膀一下,大笑道:“最近忙得很,咱俩也很久没一起喝两杯了,今儿个可要好好喝几杯!”
王仁冷眼看到角落里面有人影一闪而过,也是心领神会,笑道:“行啊,反正你做东,咱们去哪儿,醉仙楼?”
“醉仙楼有什么好去的!”陈也俊笑道,“去我以前置办的一个宅子,我那边请了淮扬那边的大师傅,还有京里现在最出名的庆喜班,正好明天休沐,咱们哥俩好好乐一乐!”
见陈也俊脸上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王仁偷偷白了他一眼,不过还是点了点头。他们两人混到一起也没有避过人,这年头,好基友绝对不是什么贬义词或者玩笑之语,在很多人眼里,那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反正两人各自有了妻儿,混在一起也不像李若安那一根筋的家伙一样,影响子嗣,因而别人只当这是风流韵事,这番一表演,看在别人眼里,只想着两人要趁着放假,打算好好乐一乐了。
王仁和陈也俊一起走了一段,对正等在那里的老胡说了一声,王仁就直接上了陈也俊的马车。
马车拐进了城东的一个小巷在,在一个四进的四合院门口停了下来,几个门房迎了过来,两人一起走了进去,一刻钟后,一辆青布小马车从巷子另一头的一个四合院的偏门行了出来,慢吞吞地顺着石板路往北边行去。
一连换了两次车,拐了不知道几个弯,这才拐进了一个小巷子里面,停在了一个不过三进的小四合院门口。
“就在这里了!”陈也俊领着王仁进去,也没跟里面的人打什么招呼,直接领着他进了偏院的一个耳房里面,这会儿里面已经堆了足有二三十本账本,陈也俊低声道:“这些账本之前通政司里面的人已经看了几遍,结果虽说觉得不对劲,就是查不出来,今儿个就看子静你的了!”
王仁沉默着点了点头,陈也俊也不假人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了四个足有鹅卵大的夜明珠来,想必是担心有人借着明火毁了账本,陈也俊将那四个夜明珠安放在桌案上,低声道:“子静,你先看吧,我去给你找点吃的来,今儿个实在是委屈你了!”
王仁摇了摇头:“没事,不过,我只管账本的事,至于其余的,你也不要告诉我,我也不管,对外,我绝对不承认,我曾经碰过这些账本!”
陈也俊点点头:“你不说,我也明白,这事,除了通政司,一般人沾不得!”若不是王仁的本事让皇上知道了,他也不想王仁沾上这些事情啊,翰林院多好了,又清闲又清贵,最要紧的是,还安全。
陈也俊跑出去张罗晚饭了,王仁看了看那一大叠账本,不由脑仁疼了起来,他深吸了一口气,站在桌案前,开始磨墨,心中在哀叹,这种事情,怎么就扯上自己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前些天下班的时候,骑电动车被超车的人刮了一下,跌了个大跟头,胳膊还有膝盖下面蹭掉了老大一块皮,去医院清洗包扎了一下,足足花掉快四百,胳膊还有点扭了,一抬手就疼,今儿才好点,之前没有更新,实在是抱歉!
正文 朝堂起风波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的时候,王仁才顶着两个不怎么明显的黑眼圈,有些憔悴地走出了那间耳房,手里拿着一本自己整理出来的账册,里面将那些账本中的花样、存疑之处,以及其中到底有多少的差额都清清楚楚记了下来,将账册塞到陈也俊手里,王仁哑着嗓子说道:“都在这里了,给我找个地方,我要睡一觉!”
这一晚上加一早上的工作量让王仁疲惫不已,不是因为熬夜,而是因为用脑过度,这会儿,他只觉得眼珠子干涩无比,脑子里面涨的疼。
陈也俊见王仁脸色不怎么好,赶紧说道:“行,我这就带你去休息,子静你要不先喝完参汤补补元气?”
“不用了!”王仁摇摇头,“我现在只想好好闷头睡一觉,睡醒了就好了!”
陈也俊找了个卧房给王仁休息,看着王仁眼睛下面那淡淡的青色,他有些心疼,低头亲了亲王仁的脸颊,又帮他掖了掖被角,这才捏着账册出了门。
将账册拿给了顶头上司通政使吴琳,吴琳翻看了一番,赞叹道:“以前还以为王家的小公子就是个呆子呢,想不到然这么能耐,这本事,想必户部那些老手也远远不及!走,钧和,咱们一起去面圣,这一次,非要江南那群混帐跌个大跟头不可!”
何止是跌个大跟头啊,到时候一清算,或许甄家有上皇护着,丢出个旁支子弟就能自保,可是,那些参与到里面的盐商,只怕最终被抄家灭族也不是不可能。陈也俊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下官遵命!”
吴琳带着陈也俊匆匆忙忙离开了这个很不起眼的四合院,往皇宫行去。
皇帝真正攥在手心里的部门,说起来除了通政司也没多少,因此,当听到通政使求见的时候,立刻就命两人觐见。
两人在一个小太监的引领下进了倦勤斋,一起向皇帝行了礼,吴琳低着头,说道:“江南的账册已经全部检查核对完毕,请皇上过目!”说着,将那本账册双手举起。
皇帝身边的总管太监赶紧过来接过那本账册,恭敬地呈到了皇帝面前,皇帝粗粗翻了一下,然后问道:“你先说说吧!”
在马车上的时候,吴琳和陈也俊就已经将账册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深感江南那些人实在是胆大包天,江南一地,一年两次的盐税加起来差不多是八百万两,结果,之前周川在任上不过半年多,就被人下了绊子,上半年交上来的盐水出现了近百万两的缺口,周川为此下狱,这个倒霉到了极点的家伙,原本是想要左右逢源,混过这三年再说。
但是,先是被甄家联合江南的那些豪族给坑了一把,然后皇帝也觉得他是个墙头草,自然不乐意捞他一把,大理寺很快就下了判决,周川被判了秋后问斩,家产被查抄,男丁都被流放,好一点的流放六百里,周川家的直系男丁直接被判了流放三千里,一般而言,这些人起码会有七八成会死在流放的路上。剩下的幸运儿也活不了多久。
结果甄应嘉一接任,缺口更是扩大了,皇帝要他们上折自辩,结果甄应嘉反而是言辞凿凿,理直气壮,就是这么多了,别的没了,甚至将早就准备好了的账本给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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