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梅没有娘家人,没人撑腰,孤儿寡母被欺负那是连苦都说不出,忍受了五年,直到贺州有能力反抗。
贺州以让出父亲抚恤金的条件,与贺家断绝关系,带着王玉梅搬到了村里分的茅草房中,贺州有志气,偷偷报名参军,一走就是七年。
有了军人的身份,贺家想要再欺负他们都得掂量掂量,去年退伍后,贺州回到村里,一边照顾母亲,一边倒卖些东西。
王玉梅在做饭,贺州将拿回来的东西整理了一下,拿上盆往外走,打开大门,就看到许念站在门口,怔愣另外一下。
许念也愣住了,她在门口站了有一会儿了,敲门的手抬起又放下几次,都没有勇气敲门,正打算做人情,贺州就出来了。
“贺哥…”许念小声开口,灵动的眼眸微微转动着。
“嗯”
关上门,贺州点点头跨步向前走去。
许念捏了捏衣角,看着贺州的背影,犹豫另外一下,也跟了上去。两人没有说话,许念不远不近地跟在他身后看着他越走越偏。
杂草没过了腰,刮在身上有些疼,许念抓了抓手,手背上已经红了一片。
在许念烦躁要放弃时,贺州停下了脚步,一个小水塘映入眼帘。
水塘边的杂草被人除掉了,铺了沙石和几块石头,水塘里的水是活水,看着水流的方向,应该是河水。
许念脸上被杂草划了一下,有些痒,她用手抓了抓,更痒了。
贺州看到了她,也当没看到,拿出衣服在水里过了一下,取出盆底的肥皂擦在上面,拿出棒子“砰砰砰”捶打起来。
许念受不了他对自己这么冷淡。
“贺哥,你为什么躲着我?”
贺州听到她的话顿了一下,放下手上的棒子,把衣服装进盘里抱起就要走。
许念生气,也顾不得附近有没有人,直接上前抓住她的手臂,瘪着嘴委屈的不行。
“我做错什么了?”
贺州沉默地看向前方,被许念抓住的手臂紧绷着,他紧紧抿着唇,一眼都不曾看向许念。
“你不说清楚不许走”
任性地扯着他的手臂,许念死死抓着,不死不休的架势。
两个人僵持着,许念身体畏寒,站着被风吹了一会儿,已经感觉冷了,抓着他的手臂也改成了抱,紧贴着他。
贺州已经僵成了木头,手臂上靠着的柔软身躯让他浑身发烫,耳朵悄悄红了,也正好许念正生闷气没看到。
“那天说做泥鳅,也没做”
“做了”
那天贺州回到家后烤了泥鳅,装在碗里要送给她,路上看到她和何清言在说话,两个人有说有笑的样子,他没勇气过去,怕看到她把自己给她的东西送给何清言。
“你骗人,我都没吃到”
贺州沉默,耳边全是许念的控诉声。
巴拉巴拉说了一堆,贺州始终没再说话,许念也说累了,她抬头看向他的眼睛,贺州微低头,猝不及防对上她的眼眸,脑海中一片空白,炸开花。
“你以后不可以躲着我,你都不知道我多伤心,吃不下饭,都瘦了”
“有事说事,耍小孩子脾气,太幼稚了”
“以后再躲着我,罚你给我买糖,你说好不好?”
“嗯?好不好?”
“好”
贺州什么都没听到,只听到了她最后问好不好,他下意识地回答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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