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外面,不知何时吹起丝丝的清风,吹动着幼嫩的枝丫,吹起散落一地的绿草;医院是个安静的地方,处处散发着消毒水的气息,让人压抑、不安。
傍晚下班后,杨逸凌立即赶往医院,准备接手林氏夫妇的工作;穿过悠长的走廊来到病房前,里面传来的笑声、说话声让他停下来;奇怪,发生什么事了?
他轻轻推开门,看见三人聊得正欢:“我回来了。”
他的声音打断了三人的对话,回头看看他:“逸凌,回来了?来,我们正给碧儿说着她小时候的事,你也来说说吧。”
“不了,妈妈你说吧,都一样。”杨逸凌搬张椅子坐在三人身边静静听着。
周蔓此刻是平静的,因为此刻她只是听着一个不属于她的故事;从中找出有助于她以后与这三个“亲人”相处的助力,只是她不知道林氏夫妇有一些事却没说出口。
不知不觉间,已是晚上的8点,窗外的天空漆黑一片;杨逸凌送两位老人下楼,三人在寂静的楼道走着,清脆的脚步声在楼道里回荡,显得无比空灵。
林振庭开口: “逸凌啊。”却没停下缓慢的脚步,“爸?”
“你曾经想过要和碧儿离婚吧?”
林振庭平静的话语就像射出的弓箭狠狠地射中了杨逸凌的心,使这个以镇静著称的男人神色慌张:“是,但这只是我的想法,与任何人无关。”
“嗯,我和你妈都知道碧儿欠你很多,她对你、对陆滢做过什么?我们都知道,爸妈对不起你,但无论她之前如何胡作非为都先放下好吗?帮我们好好照顾她,我们老了。”
或许自私、或许无奈,这对在他眼里曾经强大无比的夫妇,眼角尽显疲态,一条条皱纹是岁月和经历留下的痕迹。
“好。”
三人不知不觉走出医院的大门,接他们的车早已等候在外;林振庭和童郡上车离去,望着汽车消失在喧哗的街道尽头;他慢慢往回走,昏黄的街灯洒下一片黯淡的光晕,映衬在他的身上,宽厚的肩膀有点弯,像是背负着很重、很重的东西。
穿过医院的庭院的时候,有一个妇人带着她的两个孩子从身边经过;一男一女正在互相追逐着玩耍,阵阵悦耳的嬉笑声传遍四周。
突然,小女孩撞上一旁的杨逸凌随即就摔倒在地:“哇!”小女孩已经哭了,小男孩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已冲过去蹲在小女孩身边安慰:“不哭不哭,小玲怎么了?”
“小玲痛痛。”叫小玲的女孩伸出手掌让小男孩看,掌心的位置破了皮,正渗出星星点点的血丝。
“不痛不痛,哥哥吹吹;痛痛飞走”
那是个很温馨的场面吧?
以至于杨逸凌也停下脚步看着两个小孩,很熟悉的感觉,当听到两人的对话的一瞬,从心头掠过这种感觉,是什么?
他蹲下来,从口袋中摸出一包周蔓放进去的手帕纸,抽出一张小心翼翼帮小女孩擦去血迹和泪痕:“对不起,是叔叔不好。”
小女孩笑了,妇人也过来向他道歉,只有那个小男孩一直盯着他不发一言;就是这个样子给杨逸凌莫名的熟悉感,他眼中的戒备像是在哪里见过?
告别了三人,杨逸凌站起身摸出手机快速拨出一串号码,却一直没有按下拨通键。最后又将它一个个删除,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新生活、新开始
几天后,周蔓的情况转趋稳定,医生做了评估决定可以出院,是回家的时候;因为工作那天只有林振庭和童郡陪着她回家,收拾好东西,她跟着两人走出医院坐上轿车往家里驶去;一路上尽是陌生的街景、陌生的人,甚至连天空都不太一样。
她靠在车窗上听着童郡说话,知道林碧儿和杨逸凌和两位老人是分开住的,两小口有自己的空间,有个保姆沈姨照顾着起居。
轿车转入一个高档的小区,道路的两旁是一栋栋别致的小别墅,茂盛的乔木郁郁葱葱点缀着,别有一番景致;她想过林振庭是开公司的,“她”家境一定不会差,加上杨逸凌是公司总监也不再话下。
但当周蔓真正回到家,隔着花园的围栏望见那栋景致的房屋时还是惊呆了:
从门口进去是幽静的花园,花园里长着各式时令的花卉,或蓝或红争奇斗艳;在花簇间藏着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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